诃偿息很温柔,带着毒的温柔,闼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却也对那个温柔趋之若鹜——
“你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完美的,无懈可击的强悍角色做什么?内心这么不堪一击,不是让看穿你的人瞧笑话了?”
牙齿打颤,闼梭一句话也说不出,也没什么好反驳的,诃偿息句句真理,闼梭都一一承揽下了。
“黑暗真的有那么可怕吗?你以前是个瞎子,不管你现在怎么掩饰,都藏不住的啊!”诃偿息不断的攻击着闼梭,不给对方任何喘息。
被这个无情的声音,一次又一次的击溃,闼梭想在这样冷酷无情的鞭挞中站起来,困难重重。
“我,我会好的,会不怕的——”闼梭小声念叨,与其说是给诃偿息听,不如说是在无用的鼓励自己。诃偿息看见闼梭咬紧牙关时,咬破了肉,流出来的血顺着嘴角淌了出来,在男人白皙的肌肤上分了叉,成了一段小溪流。
定睛看着眼前的男人,胸襟被自己撕开,露出半边胸膛,雪白的肌肤,白得像是掩埋多年的骨。闼梭用力喘着气,很累,又很痛苦,刚刚泡过水的身体,还有湿迹未干,诃偿息顺着一滴水珠看下去,那水滴一直蜿蜒下去,直抵男人的腹部。闼梭尽管瘦弱,却不贫瘠,肌肉还是有的,诃偿息不禁伸出手在那水滴上一刮,蘸了一些湿意,湿漉漉的闼梭和干渴的诃偿息形成鲜明对比。
把那只蘸了水滴的手指放在自己嘴巴里,吸吮着,仿若舔+遍了男人全身。
“你可以求饶啊,只要你求饶,我就放了你——”他压着嗓子说道,把男人向着自己的路上引诱而来。
“十年前——”闼梭艰难开口问道:“我向你求饶了吗?”
没有——
就因为没有求饶,所以才有了这么多年的纠缠。
刹住了手,想要近一步的念头戛然而止。他在闼梭脸部环了一圈,男人眉头微微蹙起,神色哀戚:“求饶,我肯定做不来,而且,我也没什么好求的——你折磨我,我认了——”
十年,他的小傻子还是有变化的,这点没法否认。
“你知道你最大的罪孽是什么吗?”诃偿息问道。
“害你落水——”
“不是。”
“让你无家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