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诃奈期和闼梭一样急,一脚油门,直接油表到最大,急速往闼梭家的方向奔。一路上连闯无数个红灯。
闼梭刚到家门口楼下,街坊们正七嘴八舌的问着,他一言不发,拨开人群,跑上了楼,推开门,不在乎嗓子的伤,大声喊着:“妈!妈!”听见厨房有微弱的衣服摩擦声,他打开房门,看见母亲正抱着自己,蹲坐在地上,那一刻,娇小的母亲让闼梭心深深一痛,走过去,来到母亲跟前,忍着腹部的疼,也蹲下身,柔声道:“地上——凉,起来吧。”
母亲抬起脸,看向儿子,目光陌生又遥远,闼梭只觉得心口的闷疼更重了,扶起母亲,她也没有抗拒,两人什么都没说。
诃奈期停好车,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闼梭的妈妈已经躺在了床上睡着了,闼梭坐在床边,握着母亲的手。
“大司法——”
闼梭用一种孩子般的孤独神色对诃奈期说道:“今天——我在这儿——陪——我妈,不回——医院了——”
先是目光落在闼梭紧握母亲的手上,然后诃奈期收回了视线,说道:“我知道了——”他总觉得在这个家庭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这件事,在闼梭与母亲心里,是一道无法跨越的裂谷。
“我在这儿陪你吧,要是有什么事,我是医生也能帮上忙。”诃奈期说道。
“谢谢。”
你与我不必这么客气的——诃奈期无奈的想着,可这种话,他无法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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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杀了我?’
‘你以为我一直在哄你玩么?’
‘你为什么杀人?’
‘好玩?’
‘我是你第一个受害者吗?’
‘不是,第五个吧?’
‘我希望自己是你最后一个受害者。’
那是谁在说话?是自己的声音,和闼梭的?
为什么?有这样的对话?
他猛地坐起,为无缘无故的怪异梦境,而摇了摇头,试图甩掉那些诡异的东西,四下看了看,陌生的家具,陌生的环境,但是房间整洁简约,他想起来了,这里是闼梭的家,他说要留下来,于是在沙发上睡着了,捡起掉在地上的薄毯,应该是闼梭为他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