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摇摇头:“三个小时了,一句话没说——”
闼梭站在审讯室的玻璃窗前,看着里面的诃奈期,坐在椅子里,漠然着,他突然像是感知到了闼梭的目光,嗖得站起,走到了窗前,隔着一层厚厚玻璃,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玻璃另一侧的闼梭。
诃奈期,是你吗?
他此时迷茫着,可很多事慢慢连到一起,却总能串到一起,这是巧合吗?那天,他包庇约克的时候,把伢兹牌烟蒂扔到垃圾桶里,诃奈期就在旁边,却没有阻止也没有举报他,为什么?玉芝奶奶曾说罗比安芬是一位天使给她的,罗比安芬能接触到的人里,诃奈期算一个。
诃奈期默默盯着那片玻璃,尽管从他那个位置看,只有一面镜子而已。他忽然张开嘴巴,一张一合,似在用唇语说着什么,闼梭放下抱起的膀子,走了进去。
闼梭的出现,并不令诃奈期惊讶,他走到闼梭跟前,与他只有一拳相隔,问道:“你相信我吗?”
这个问题,闼梭并没有直接回答,他把手里的所有证据一一摆在桌子上:“在你家发现了罗比安芬的粉末,你家猫的毛和那天在天台遇到的黑衣人掉落的猫毛对上了,还有伢兹牌香烟盒,就在你卧室的抽屉里,可以解释一下吗?”
诃奈期没说什么,停住好一会,也坐到了闼梭对面:“也许——我身体里还住着另一个人——”
而在审讯外,大卫和猫姚、零与栖北正一排站好,紧密的注意这里面的一举一动,栖北:“我到现在还不相信诃医生是凶手。”
“人赃并获,有什么好怀疑的?证据都在那儿摆着呢。”零对同事们这种意气用事很是不认同。
“我也觉得诃医生不像会杀人的凶手。”大卫说道。
“你以为凶手会每天都在脸上写着我是凶手的大字吗?”
猫姚沉声道:“还是看大司法的怎么定夺吧。”
“大司法相信诃医生是凶手吗?”栖北问道。
“以我对白修罗的了解,他肯定不会徇私的。”
“什么——意思?”闼梭问道。
“我不能说我是无辜的——”诃奈期说道,然后就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而是用那双晶莹的眼,深深凝着闼梭,不发一言。
“如果——你想让我——救你——就跟我说实话——”
“实话就是——也许人真的是我杀的。”诃奈期坦然说道,也不闪躲,也不惊慌,而这时惊讶的人却是闼梭了。
他用一种沉痛的神色问道:“你承认自己——杀了琳伽?小八?还有信欺?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