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妈!”闼梭气得向诃偿息扑过来,诃偿息身体往旁边一闪,闼梭扑了空,摔在地上,诃偿息一只膝盖压在闼梭的胸口上,原本漂亮的眼早已没了人的气息,全是失了智的兽:“你以为父母有多爱自己的孩子?”嗤笑一声:“我与诃奈期最大的区别就是,我会利用自己眼见的东西去控制父母,而他只能被父母控制。所以爸妈更爱我,更宠我——”
“我的小傻子,你知道吗?”诃奈期笑着去看闼梭,然后想起了什么,挠了挠头,仿佛很困惑的:“不过你爸是真的很爱你——临死前还求我不要伤害你——”
“啊——”闼梭发出野兽的吼叫,他痛不欲生,眼前这个人正是他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寻找的凶手!那个杀了他爸的凶手!而他却像个败犬的被人按在身下。他向诃偿息挥出拳头,那拳头根本一点力都没有,打在诃偿息的身上不痛不痒,闼梭只感到自己胸口快要裂开了,哪都在爆炸。
诃偿息蹲下身,解开闼梭的衣服,露出他雪白的胸口,笑眼很是满意的:“我要让你带着这样的屈辱雌伏于我,这样的痛苦会加倍吧——”
说着去扯闼梭裤子,被闼梭一脚踹开:“滚NM!”这是闼梭这辈子第一次骂人,真的是怒到极点。
闼梭用后脑撞着床板,他太痛了,这种痛是外部的任何伤口都不能给予的,是心被凌迟的痛,他痛叫出声:“山鬼!你是魔鬼!”他伸出胳膊,一口咬上自己的手腕,往下狠狠一扯。等诃偿息从地上站起的时候,只见得闼梭嘴里都是血,手腕被他要掉一块肉,男人赤红着一双眼,恨意充斥着那眸子,宛若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活尸,疼痛让闼梭清醒了不少,有了力气,男人霍然从床上坐起,嘶叫着扑向了诃偿息,但他药效还有,诃偿息轻松躲开,闼梭摔在地上,正磕在头上,脑袋一阵眩晕。
他从没觉得自己这么无能过!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闼梭嘶吼着,哑着的嗓子,喊出的声音都是断节的,粗嘎不堪,此时他好像被人剜肉炮烙,哪里都在哀叫连连,他却无能为力。
一脚踏在闼梭脸颊上,从上往下的睨着男人的脸,像是夹住脚的小兽,还在做垂死挣扎,有一点点可怜,又有一点点令人想要继续施+虐,竟如此精彩!脚尖一拧,在闼梭脸上拧出个狠狠的鞋印,诃偿息神采飞扬的笑着:“怎么杀我?我其实很期待呢——”
就像双腿断掉的残废,在地上匍匐爬着,只为了抓住掉在地上一个瓶盖,明明杀人凶手就在眼前!就这么容易简单!闼梭却什么都做不到,甚至抓住对方的衣领都费劲,他对自己失望到了极点。他恨诃偿息,更恨此时的自己!
“小傻子所坚持的正义是什么?”诃偿息靠近他,低下头,与他面对面的,火光照在彼此的脸上,照出闼梭的悲痛,和自己的阴毒,看见闼梭的眼中因泪水拥挤,调侃心起:“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自己是圣母,你以为自己可以救人,可是这么看来,一切因你而起,你是在杀人啊——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杀了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