诃奈期的目光停在了闼梭的眼睛附近,虽然移+植了新的眼角+膜,但那条长疤从左眼角一直贯穿了鼻梁直达右眼角,这个疤痕是消不掉的。
在闼梭面前,帛犹昔乖顺的像只小猫,在哪里按手印,在哪里签字都一一照做。
“你杀死那些女孩的时候,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呢?”闼梭问道。
帛犹昔真是有问必答:“也没什么,就当她们为医学做奉献了吧。我的研究成果总要有真人实验,可这种致命的药,谁敢光明正大的找人来做啊,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竟然给自己杀人加了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闼梭心里有气,但也忍了:“您真是为人类医学作出了杰出贡献呢!”话锋一转:“娜蓿呢?你杀她,也是为了这个原因?”
提到娜蓿,帛犹昔原本若无其事的态度沉默了下来,不再口若悬河。闼梭忽的咳嗽起来,咳了半天,桌面溅上了丝丝血迹,帛犹昔瞟了眼,冷漠的说道:“老毛病又犯了吧?罗比安芬的解药,当年只是个半成品,你这病恐怕——”
“那又怎样!”闼梭冷睨他一眼,毫不在意。
“你让唯一有真正解药配方的人坐上了电椅,闼梭,你是不想活了吗?”帛犹昔指了指自己,问道。
闼梭没理睬他,把他的手腕扣上手铐,押到门口,正好大卫过来,移交给了大卫。
诃奈期就站在窗户前,看着里面的闼梭,也没进去与他寒暄打招呼。
闼梭一个人坐在审讯室里,咳了两下,手机响了,是母亲发来的短信,让他晚上早点回家吃饭,他收起手机,突然想到一件事——罗比安芬的真正解药只有诃偿息有,帛犹昔是怎么获得的呢?想到这里,他急忙追出去,想要好好问一问帛犹昔,可是押解帛犹昔的车已经开走了,他站在刺目的烈日下,只觉得头晕目眩。
“小傻子——”接着像是盲杖踢打在路面时发出的声响,闼梭对这个声音太熟悉不过了。
他猛地回头却什么都没有。
只有司法监的高楼耸立在那里,冥顽不灵着。
如同诉说,如同聆听。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