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有一个不大的院子,大门上了一把最大号的锁,但开锁人员不到半分钟就解决了那把只中看却不中用的锁,大门被推开,院子里放了一些陈旧的杂物,正门的房子也被紧锁着,这次的工序有点繁琐,铁链缠了一道又一道,上面大大小小加了七八把锁,很显然,屋里没人。
邢楷没耐心等开锁人员一把一把把锁打开,“直接把门栓砸了。”
最快的途径,两个开锁人员拿着专业的工具跳过那些锁链,砸开了门栓,链子锁头哗哗全都掉在了地上,邢楷一脚踹开了门。
下午四点左右,太阳还半挂在天上发着刺眼的光,可屋里却漆黑一片,窗户屋顶,凡事能透进来一点光的地方,全部被水凝砖块封得死死的,踹开的门后面居然还挂着一个厚厚的黑色窗帘,把门缝里透进来的一点亮光也挡得严严实实的。
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铺面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潮湿味,屋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邢楷用手机打开照明,才避免一屋子警员人工追尾翻车的惨剧,“找一下屋里的开关。”
屋里人四散开来,摸摸索索在墙上找到一个开关,打开了一个吊在半空中的白炽灯,视线才总算恢复过来,“仔细搜。”
往里屋走去,房间很窄小,摆设简单,就一张破床和一个有年代的衣柜,邢楷脚刚迈进去就发现不对劲,感觉到脚下的地板往下陷,虽然只有一点点细微的变化,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他蹲下来敲了敲地板,空的,陆铭和他对视了一眼,摸索了一下地板的形状,大概有一平方米那么大,找到一个缝隙,把地板用力抬起来,下面是一个地下室。
地下室很小,容纳两个人都显得拥挤,里面就摆放了一个展览柜,那估计是这整个房间里最新的东西,展览柜有很多大小均匀的隔间,用玻璃隔开,里面整齐摆放了八个被砍掉的人手,七个已经是白骨了,骨骼形状棱角分明,还有一只血淋淋的,被轻微腐烂的血肉包裹着,一看就是最近刚“收藏的”,墙壁上一层摞一层,贴满了不同年份的报纸,裁剪下来全都是关于这些被害人的案件报道,带血的衣服和刀具还随意地被扔在地上,没人收拾。
“看来凶手就是他了。”邢楷还没来得及进一步搜查,就听见屋里传来陈陌的尖叫声,两人又立刻跑了上去。
正在搜查的陈陌走到柜子面前,刚打开柜子的门就从里面掉出来一具尸体,正对着陈陌整个砸下来,硬邦邦的无异于一块五十千克的大石头猝不及防怼在她身上,陈陌和这具尸体一起倒在了身后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