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注视着邢楷,目光从他的脸上慢慢移到他的左肩上,那是之前去赌场执行任务时,邢楷为他挡子弹留下的,伤口早就好了,可伤疤依旧清晰可见。隔了这么久,无论看过多少次,每重新看一次,他的心还是会没来由地刺痛,眼底是止不住的心疼。
邢楷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知道每次语言安慰对他而言都起不到太大效果,所以干脆直接抬手挡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早就好了,早就不疼了,没有后遗症,没有副作用,胳膊也能活动自如,这话都说一百遍了,怎么就不管用呢?”
陆铭握住他的手,吻在他的掌心,然后握住他的手,指缝相接,继而俯身吻上了那个结痂的伤疤,可能是氤氲的水汽容易让人体温上升,也可能是只有这种方式才能让陆铭的心疼少一点,邢楷任凭陆铭在自己身上忘情地亲吻,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陆铭抵在透明的玻璃墙上,而眼前的小家伙眼神似乎早已变了意味。
“阿铭,明天早上还要上班。”
“嗯。”陆铭的声音沙哑低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
“要去检察院送检还要去局长那汇报工作。”
“嗯。”陆铭这次又咬着牙嗯了一声,看起来及其隐忍,脸上还有点失落,他牙齿咬着嘴唇,看起来委屈坏了。
邢楷被他这么复杂地看了一眼,心都看化了,最后嘴里原本那句“别闹。”最后说出来还是变成了“悠着点。”
☆、刻骨
这澡一洗就洗了几个小时,洗到了后半夜。
折腾的后果就是俩个人头还没沾床天马上就要亮了,邢楷拖着沉重的眼皮和快要散架的身体又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罪魁祸首还在那睡得心安理得。
走路时身体的异样更加明显,邢楷看了眼陆铭无辜的睡颜,嗯,悠着点,这就是让他悠着点的结果。
陆铭自知理亏,本着虚心认错,坚决不改的精神,起来的时候要多乖顺有多乖顺,端茶倒水喂消炎药开车全都一个人包了,一面在那捂着脸反省昨晚的放纵,一面旁敲侧击地问邢楷自己的技术有没有进步,特别恬不知耻。
“进步”邢楷挑眉,他看着车子正上方的镜子一遍又一遍地整理衬衫,正思考着要不要买几件能把整个脖子遮起来的衣服,虽然还没到穿高领毛衣的季节,“你是指开拓新场所的进步”
陆铭想起昨天晚上的浴室,脸突然就红了,干咳了两声,“要是不喜欢下次可以再换,我们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开辟。”
“叔叔阿姨就在楼下,我还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五个小时……”邢楷瞥了陆铭一眼,眼神温柔,“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陆铭的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脖子跟,却丝毫不介意让它更红一些,“下次我们找一个不用有任何顾忌的地方,我想听……肆无忌惮的那种声音,原版。”
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嘚瑟的陆铭在警局被邢楷赶下了车,邢楷直奔检察院移交案件。办公室里,原本被额外批了半天假的顾念恩,今天依然红肿着眼睛准时上班,结果人被郝幸运抱着摇晃了半天,“没人性,你不要假期给我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