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视线离开它身上,语气轻描淡写地说着。

    清淡飘渺的目光定格在窗台角落里摆放的魔法道具,从窗帘底下钻进来的蓝白色的星光闪耀着光点颗粒,在空气中徐徐萦绕。

    这听起来好像你很不在意自己的死活似的,话里说的人不是你。

    但事实上你已经被阿撒托斯传达的虚无意志麻木了,清醒不了,仅留有一丝理智在蹦跃着与那无穷意志对抗,而这希望又是多么的渺茫。

    与阿撒托斯相比,犹格·索托斯注视都显得没有那么令人恐惧。

    小小鹦鹉僵住了,它似乎很难过听到你的这句话,又很是震惊似的,小鸟脸微微侧了过来。

    “如果我死了,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补偿不了了哦。”

    你轻微勾起唇角,但你沉闷疲惫的神情看起来不像是在笑,嘴里的话听起来是在开玩笑,但那其实不是玩笑。

    你只是在单纯地陈述事实。

    “莎布·尼古拉斯已经发现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找过来,可能是在明天,也可能是下一秒。”

    什么时候都有可能会死,什么时候都有可能会结束。

    生命是如此短暂渺小又没有意义,既然如此,人又为什么要活着。

    ‘她已经陷入虚无主义的怪圈了。’(福葛)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精神世界简直就是一片咕噜咕噜冒泡的沼泽地!我差点要被闷死在里面了!还有那些古怪的尖叫是什么?!’(米斯达)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霍尔马吉欧)

    ‘这很明显就是她精神有问题的原因所在吧!你们来这里这么久都没有解决吗?!’(福葛)

    ‘冷静一点,福葛。如果不是她变成现在这种状态,我们恐怕一直都发现不了。’(乔鲁诺)

    ‘她在窗户那边看到了什么,她眼中所见与我们不一样吗?’(布加拉提)

    ‘我在这里什么也没看到,很明显,她能看见一些我们看不见的东西。’(乔鲁诺)

    ‘我感觉到了……我能感觉到……’(福葛)

    ‘你在嘟囔些什么?福葛?’(阿帕基)

    ‘有一种存在……看过来了……祂看过来了……’(福葛)

    ‘喂!你清醒一点!’(阿帕基)

    ‘福葛……她好难过啊……她为什么这么难过?她真的会死吗?我是不是不应该这样不理她啊?’(纳兰迦)

    ‘这个女人不会死,我们会把她救回来。’(普罗修特)

    ‘这就是我们合作的内容,保证她不死是第一条件,那些东西使用替身能力可以暂时压制,但是坚持不了太久。’(里苏特)

    ‘具体方法请详述一遍。’(乔鲁诺)

    你的意识已经收回,听不到它们的内部通话,只是继续陈述着自己未来的悲剧结局。

    “我可能会死,也可能会变成怪物……我会怀上尼古拉斯的子嗣,可能是被改造成生育机器,又或是成为粮食被吃掉……”

    “不管是哪一个,我都和死了没什么区别,不会再有自己的意识。”

    心有不甘,但这一切似乎都无能为力,毕竟……对方是外神啊。

    “所以我希望,在自己临死前的每一天,都能实现自己的价值……”

    “希望你们每天都快快乐乐的,我的痛苦都留给我自己就好了。这样,等我死之后,如果你们某一天突然想起来曾经有一个人照顾过你们,那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就不会后悔与我相遇了。”

    “至少……我还能死得其所,让我这没用的生命能有一点存在的价值。”

    ‘不……!你不是没有用的啊!’

    纳兰迦受不了你的这些话,在内心哭了起来,撞开鸟笼的门,全然不顾梅洛尼吊在你身上的嘶嘶威胁,扑进你怀里啾啾叫。

    也许是他离你太近,又或是他太容易动感情,从你身上释放出来的情感粒子如波涛汹涌般席卷冲垮了他心中最柔软的一部分,这份迷茫失措的痛苦让有着相似经历的他感到难以承受。

    你对他的温柔呵护让他想到在自己十岁时就因为眼疾而永远离开他的母亲,而你的恐惧与无助又让他想起了过去的自己。

    纳兰迦没有父亲,他的父亲就跟不存在一样,他永远都不会信任那个对母亲的死毫不关心、对自己不管不顾的男人。而被“朋友”陷害背叛了的他又因为警察的殴打而眼部感染,大家都以为他遗传了母亲的眼疾,就此疏远了他,甚至连他自己也这么认为。

    十五岁的少年就这样放弃了自己的人生,觉得自己会和母亲一样很快死于“眼疾”,没有人愿意接受他,也没有人在乎他。他像是一个一出生就失去庇护的胎儿,保持着还在胚胎时拥抱自己的姿势,蜷缩在阴暗小巷里被人间遗忘的某一处孤零零的角落。

    心无可归的他只能在饥肠辘辘的时候翻垃圾桶吃,就在这时,一位叫作福葛的少年出现了。福葛带他来到一家餐馆,对里面的人大喊想要请他吃一顿饭,而那个坐在餐桌前的人——布加拉提,将一盘冒着热气香喷喷的意大利面递到了他的面前。

    福葛与布加拉提为他肮脏无用的人生注入了新的生命,让他空虚又杂草丛生的内心生长出无限勇气与生机。

    现在,他也想把这份力量传递给你,让你从这无止境的未知折磨中得以解脱。

    “玛、玛格丽特、披、披萨!”小鹦鹉哭唧唧地补充,“牛、牛肚菇!”

    “是要有牛肚菇的玛格丽特披萨吗?”

    你松了口气,这只小鹦鹉总算不生你气了,哄小动物可真是件技术活,什么都要满足,还要保证不影响它们的健康。

    披萨这种东西你还没亲手做过,上网搜了下教程,在你记录食材准备工具的时候,好几只小动物都围了上来。

    它们围着你叫了好久,嗷嗷待哺的模样才让你明白它们也想吃。

    “那我明天多做一点,大家分着吃。”

    你挨个摸了摸它们,大概因为有好吃的,连生人勿近的乔鲁诺都主动在你脚边打滚了。

    提醒你睡觉的铃响,你去洗漱了一番,关上灯,对小动物们道了晚安。

    跟着你进屋的是霍尔马吉欧,小熊猫钻进你的被窝,等你也躺好,用爪子拍拍你的脸。

    小熊猫不管做什么动作都很萌,你把它当成抱枕,趴在它身上,把脸埋进去。霍尔马吉欧没有推开你,承受了你的重量,还拿巨毛绒的大尾巴环住你的脖子,想要温暖你冰凉的身体似的。

    面对相处两年的小动物,你不装了,用嘴唇狠狠地砸它柔软的小身体,誓要将这只小家伙从上到下从前到后蹂躏一遍。

    “muamuamuamuamua……”

    霍尔马吉欧已经被你亲惯了,有的时候甚至还会回应你,让你继续在它身上发癫。

    这谁能不亲呐!

    “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

    在旧成员们的纵容下,你的亲亲越来越丧心病狂。你完全是怕吓到新来的小家伙们,才伪装得那么善良温柔纯洁又有爱心,实际上你只想把它们全都给亲烂!

    “勾引我,叫你勾引我,叫你勾引我……”

    你在这团“大面包”上又亲又蹭将近二十分钟,终于心满意足,嘿嘿两声,充满“爱意”地看着它。

    梅洛尼也凑过来要亲亲,你只拍了变态蛇一巴掌。

    不可爱就别想被亲!

    你在小可爱的陪伴下睡着了。

    然而醒来的时候,霍尔马吉欧和梅洛尼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枕头边卧着睡觉的小刺猬米斯达。

    这才半夜十二点,你坐起来迷糊了几分钟,去客厅看看霍尔马吉欧和梅洛尼去了哪里。

    但旧成员们都不在。

    在小窝里休息的换成了新成员,你找遍了全家,都没翻到旧成员的影子。

    它们都出去了。

    心里早已做好了准备,可真正看到它们离开,还是感觉身体里被挖了一个大洞。

    它们真的走了,它们去了哪里?还会回来吗?

    你空虚地看着原本是旧成员们地盘的小窝,在睡着的新成员们身前,一站就是好久。

    布加拉提和乔鲁诺先醒了,一兔一猫走过来,小橘猫喵喵叫,问你有什么事。

    你没什么事。

    只是感觉少了点什么,少了什么呢?

    愚钝的大脑让你思考不清,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呐喊,身体与心灵产生出矛盾又诡异的渴望。

    好冷啊。

    好热。

    身与心的冰火两重天。

    你夹紧双腿,蹲了下去。莎布·尼古拉斯改变了你的身体,现在看来,祂是真的想要把你当做苗床。

    想要xxoo。

    你的脑袋里只剩下了这个念头。

    比以往还要强烈的欲望渴求让你空虚得发疯,皮肤像是发烧了一样,红得要命。

    乔鲁诺又应激了,对你“哈”了几声,跑到垫子后面躲了起来。其它小动物们似乎也感觉到你的变化,从睡梦中惊醒。布加拉提没有远离你,但它拼命抖动的耳朵和鼻子已经表示它也快要承受不了你身上散发的求爱气味。

    莎布·尼古拉斯的眷顾可是跨物种,你努力找回了一丝理智,再这样下去,这些小动物就该成为发疯的你的泄欲对象,你可不想成为对小动物这样那样的变态!

    你拼尽全力控制自己回到了卧室,把门锁上,却完全忘记这间屋内还有一只倒霉的小刺猬。

    你倒在床上,喘了几口,最终还是抵不住疯狂滋生的情欲,神志不清自力更生动手抚慰。

    欲望就是一艘横冲直撞的巨轮,撞碎了海面淹没的冰山,滚烫的岩浆从地表裂开的端口喷发,热意纵横,意识薄弱的人类只能跟随着轮船随波逐流,在喷发的那一刻直上云霄,脑海一片花白。

    你感觉自己彻底疯掉了,身体因为多次强烈的高潮而抽搐,像是一条被冲上海岸极度缺少养分的鱼,艰难挣扎着求生。

    身下倾泄的宛如洪流,但你不想去管了,空虚与疲惫让你再也动弹不了,阖上眼,只想入睡。

    米斯达也快疯掉了。

    如果他还是个人类,断然不会因为一个陌生女人的发情而失去理智,投怀送抱以及被他搭讪的香艳女人数不胜数,他又不是没见过。但他现在不是,他现在是一只无法自持的小动物。

    被刺猬的本能控制,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刺猬只能缩在你的枕边,用嘴吞吐自己的猩红性器,好让自己在发狂的边缘好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