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树的眼睛中一阵激烈的红绿色颜色碰撞,嘴中却还是温柔的缠绕着宿光的唇舌,而他也没发现门树的任何异常。
“可以了吧。”嘴巴被放开,宿光脱力地低下头靠在了门树的肩上,糯糯地说。
门树温柔起来真是要人命啊。
手腕上突然滑下来一阵凉润的触感,随后被放开。
宿光看着手腕上的白色珠子,又看了看门树的身上,哪里有能藏东西的地方。
“这是什么?”
“礼物。”
他缓慢的说出两个字眼,宿光竟然感到尾脊有一阵发酥。
门树看着宿光,一脸的单纯柔和,摸了摸他带着骨珠串子的细瘦手腕,拉着宿光走进了医院深处。
好像离着完成任务可能性最高的大厅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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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树的精神有问题。
他在白天有不同的行为方式,气质也许会变得不同。
但那都是一个人,他的大脑仍然是被那个夜晚的暴力主人格所支配控制。
或许用“人格”并不贴切,因为他并不是精神分裂。
但是他会伪装成不同的人,直到有一天,他发现火烧后的医院来了一些不速之客。
隐隐约约的大脑程序告诉他,将这些人杀死或者做些恐怖的事情将人赶走。
他的“生命”从火烧医院后就只剩下了这个目标。
白日与夜晚都在笑着看人群逃离。
但是在每个他并不能掌控的时间中都会想起“宿光”。
有那么一个温暖的人,在他被院长虐待时,时时刻刻存在于脑海中。
他被注射可怖的细菌时,脑海中是宿光被压在火红色的大床上,白色的皮肤蹭出粉红色的汗液,玫瑰中间的嫩芯慢慢地展开,当血液流通慢慢凝固的时候,欲望却还在膨胀。
他被灌进福尔马林浸泡着胃壁时,脑海中是宿光在星空下被奇怪的生物抵在礁石边,亮着红色蓝色的性/欲斑点,门树就是知道,那个生物很兴奋,和他看到的画面时反应一样。
他被切开皮肤流干血液时,在奔腾的热浪中,他比癫狂的院长还要兴奋,因为他看到宿光的眼泪落在自己的锁骨上,慢慢地蜿蜒流下,晶亮滑入白皙的腿根,被迷雾遮挡也掩盖不住的春情。
他被高压刀片砍断四肢长出血脉时,看着那一点点增长的骨壳想到那个插着翅膀的大鸟将肩胛骨送到了宿光手上,宿光温顺地躺下任他施为,还会轻柔地摩挲他的头发,身上遍布着淤青的吻痕与显眼的花纹。
他活了下来,在一次又一次身体的塑造与重生中,骨头被掰断折叠,畸形的脉络与血肉被撕裂,然后从那个真正的疯子手中活下来。
他面无表情地将那个疯子一截一截地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