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一般只吃早晚两顿,韦妻用高压锅煮了一锅玉米头,又蒸了一些窝窝头和肉粽,准备了自己腌的咸菜,留在厨房,供大家自行取食。
守了一晚的诡异灵堂,又在大清早接连连着遇到惊魂的血腥场面,每个人的胃里都直泛酸水,别说吃东西,不吐都算定力强的。
大家坐在灵棚里,呆呆地看着韦一心做法事。
“出去走走?”池闲问姜霁北。
“嗯。”姜霁北点点头。
两人站起身,和韦业交代了一句,便走出了院门。
他们顺着门前的水泥路一直走,隔着水渠,远远看到田里的村民正顶着炎炎烈日,辛苦地劳作着。
走出一段路,姜霁北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如果我死了,你——”
“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死。”池闲打断了他,“我会让你活着离开。”
听到池闲的回答,姜霁北一顿,停下脚步,转头看他:“你在这个片里的身份只是辅助员,如果插手太多……”
他料想,电影节的工作人员一定会在后台监视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无所谓。”池闲垂着眼,没有一点表情。
“你低调点儿吧。”姜霁北笑了笑。
他们沿着小路在村里瞎逛了两圈。
警察在村庄里进进出出,两人一路上遇到了好几个警察。
姜霁北注意到,他们看似在调查案件,但每次和村民的对话一模一样,像是因剧情需要而临时编写的程序一般机械重复。
也许报警多此一举。
“恐怖片要警察干什么?”姜霁北想了想,觉得有些滑稽,转头问池闲,“鬼能抓吗?抓了能判吗?”
池闲没说话,哼笑了一下。
“回去吧。”没看到什么线索,姜霁北兴致索然。
没想到,在回去的路上,他们碰到了丁慧。
她没有跟覃斯文在一起,而是一个人站在路口,焦急地来回踱步。
看到姜霁北和池闲,丁慧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望向他们。
她的表情让姜霁北意识到,她有话想跟自己说。
“你先回去。”他偏过头,低声嘱咐池闲。
“好。”池闲会意,越过丁慧走了。
池闲一走,丁慧立刻来到姜霁北面前,犹豫地说:“陈寂,我有事情想跟你说……”
“好,你说吧。”姜霁北爽快答道。
丁慧左看右看,声音更轻了:“斯文不让我跟别人说,我只告诉你,你不要跟其他人讲……”
姜霁北信誓旦旦:“嗯,我绝对不跟别人说。”
池闲不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