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闲点头赞同:“太对了,他们就这样。”
姜霁北和糖厂的孩子虽然有交集,但不至于像池闲与聂明那般熟悉,听他俩毫不留情地抨击伙伴,他默默在旁边看戏。
“那我们……”聂明往后挪,全身的肌肉都在向世人展示什么叫退缩。
突然,楼上传来一声叫喊,叫喊声在空荡的楼层间回响,声音格外地响亮。
“喂!你们三个怎么还不上来,该不会跑了吧?”
饶是姜霁北,也被这响亮的声音吓了一跳。
聂明吓得当场趴下,直到大脑辨认出声音的主人:“小结巴叫我们呢,吓我一跳……”
“来了,”池闲把手电筒往楼上晃了晃,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你们猫着准备吓人是吧?”
小结巴的声音从五楼传来:“你们真不好玩,我们先去红布那儿了!”
楼上嘈杂的脚步声再度响起,三人舒了一口气,加快了上楼的速度。
很快,那堆蒙着红布的杂物出现在他们眼前。
三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本应该在红布前等待他们的小结巴等人,此时却无影无踪。
空气静谧得可怕,他们站在漆黑的楼道间,不敢乱动。
池闲扬起手电,光柱打在红布上,无数肉眼可见的细小尘埃在空气中缓缓飞舞。
“又在猫我们?”聂明压低了声音,语气不安。
知道红布底下有一顶帐篷,姜霁北猜测他们躲在了里面:“我去看看。”
他挣开池闲的手,走到那块红布前。
池闲立刻拿着手电筒跟上。
“喂,你真去啊?”身后的聂明更加害怕了。
姜霁北的指尖已经触到了红布。
他之前还不确定那对流浪汉夫妇是否在家,但现在他可以肯定,小结巴等人可以躲在帐篷里,说明流浪汉夫妇不在家。
姜霁北顿了顿,揪住红布的一角,往旁边一掀。
红布随着他的动作高高扬起,灰尘被抖落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尘土味。
预想的帐篷并没有出现在姜霁北的眼前。
池闲配合地转过手电筒的光,聂明倒吸一口冷气,姜霁北捏住红布,对眼前出现的场景感到不可思议。
本应是帐篷的空间里,一种奇怪的物质悬浮在空气中。
它不断地扭曲变形,占据着红布里的每一处缝隙。
那像是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黑雾,又像是一团不断流动的粘稠物。
手电的光照在上面,粘稠物的表面瞬间出现类似镜面的结构,光没有穿透进去分毫,像是全部被射回室内,又像是被吞没了一般,硬生生地断在粘稠物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