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姜霁北不悦地蹙了下眉,把校徽紧握在手心,直起身来:“先走了。”
不管身后的议论和揶揄,他加快脚步,跑下楼梯。
不该让池闲和自然老师单独相处的!
有危险的,不一定是自然老师……
教学楼与办公楼之间有一段距离。
还没跑近办公楼,姜霁北就看到,一群学生围在办公楼前,像是在围观什么。
他猛地刹住车,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升上心头。
姜霁北快步朝人群冲去,随便拉住一个女生,问道:“怎么回事?大家围在这干吗?”
被拉住的女生转脸看他:“教师电梯出故障了,从上面掉下来了!响得好大声!”
“掉下来了?”姜霁北睁大眼睛,“里面的人呢?”
“还不知道有没有人,已经有人去喊老师和校医了。”
姜霁北松开她,挤到人群的最前面。
电梯门紧紧闭着,散发着冷锐的金属光泽。
他盯着门,心脏疯狂跳动起来。
不,不会的……
姜霁北站在人群中,看着老师们和维修员匆匆赶来,撬开电梯门。
自然老师先被抬了出来。
他躺在担架上,上半身不停地抽搐着,下半身却纹丝不动。
身旁传来学生们倒抽冷气的声音。
随后,池闲也被抬了出来。
看到池闲的那一刻,姜霁北发现自己可能错了。
这几天来发生的怪事历历在目,他本以为池闲有着惊人的自愈能力。
可现在,池闲躺在担架上,脸上淌着血,一条腿也折成了不自然的弧度,一看就是受到了不小的撞击。
“喂!不要靠近!”
姜霁北不顾维持秩序的老师的呵斥,冲向了池闲:“阿闲!”
听到一旁传来的动静,躺在担架上的池闲偏过头。
看到被两个老师死死拽住的姜霁北,他苍白着脸,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没事,我不会死的。阿霁,你别担心。”
“我知道,我知道……”姜霁北死死地盯着池闲的额头。
池闲的额头呈现出不自然的平坦,不断涌出的血液盖住了伤口,把担架上的软垫浸红了大半。
医护人员跟在他的身边,压着他的动脉试图止血。
救护车的警笛尖鸣,载着池闲和自然科老师冲出了校门。
直到消失在姜霁北的视野里,池闲的外表看起来都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和之前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