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当研究生还当得挺认真,但这是灵异恐怖电影,是艺术创作,必须有鬼。
姜霁北闭了嘴,决定把昨天见鬼的事情留到之后再说。
餐馆小妹分装好食物,把袋子递到姜霁北手上。
酸菜鱼饿得脚底打飘,饭馆老板担心地盯着他,在看到他摇摇晃晃地被姜霁北手中的餐盒袋子吸引出餐厅大门后,终于看不下去地叫住他,并往他手里塞了一块米糕。
姜霁北等的就是这样的时机,在酸菜鱼吞咽米糕时,他装作随意地问:“对了,你和猪肚鸡的第五场电影讲了什么?”
他心知肚明,猪肚鸡不会在第五映场出现,但他不准备让酸菜鱼知道他知道。
酸菜鱼当场上钩:“我没有在第五场电影里看到她本人。”
看不到是正常的,姜霁北装作惊讶地“哦”了一声。
“在电影里,我和她度过了一生。她在八十四岁的时候去世,而我死在了她去世的第二年。但我‘死’后,发现她只是一个幻影,我根本找不到她。”
酸菜鱼说得一脸惆怅,像极了被辣妹玩弄后无情抛弃的纯情男孩。
这真的是恐怖片吗?
姜霁北想问又不好问,只能确定现在酸菜鱼找到自己体验者的欲望非常强烈。
池闲对姜霁北出了趟门就带回来个男人的行为略感震惊,发现来者是“苏安”后,他才打开门。
吃饭途中,三人简单地交流了几句,吃完饭便各自忙碌起来。
下午三点五十,门禁电话准时响起。
姜霁北打开视频面板,发现来的人是丁慧。
她提着一方柏木盒子,身穿麻制的灰褐色长袍,长发整齐地束起,神色沉静,透露着修行已久的气质。
紧闭的公寓大门被其他住户刷卡打开,住户拉着把手,眼睛不断地往丁慧身上瞟,似乎正在等这位气质特殊的女人先进门。
但丁慧纹丝不动。
在摄像头面前站了一会儿,直到姜霁北接通了电话,她对着摄像头点点头,才对把着门把的人道谢,随后走进公寓,上了电梯。
看到姜霁北和池闲开着门等她,丁慧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嗨,又见面了。”
这曾是丁慧提到男友时特有的柔和表情,现在她把这份柔和送给了所有人。
相互进行一番自我介绍之后,丁慧和酸菜鱼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起来。
姜霁北在旁边观察,发现此时的丁慧与其说是一位灵媒者,不如说更像是一名心理医生。
确实有一种理论提出,相比起真正的奇迹出现,寻求通灵的人群更需要的是内心的平静,所以灵媒师相比起准确性,更倾向于钻研“冷读术”之类的沟通技巧。
因为态度实在过于温和,当丁慧说明自己的灵媒师身份后,唯物的酸菜鱼也没有表示出反感。
第三位造访者,是笔名叫作“仔仔只”的小说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