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白占了眼仁的大部分面积,两枚瞳孔竟然像蛇一样细细地竖着,隐约泛着诡异的绿光,往外溢出邪恶的气息。
在男人袒露出来的胸膛、背部和脖子上,能看到大片诡异的图腾刺青。
看到这些刺青,姜霁北想起了猪肚鸡的脸。
“我认识他,他是专门向人施加鬼降的降头师,名字叫‘讪’。”丁慧盯着他们,向姜霁北等人解释,“鬼降是降头术里最为阴毒的一种,也就是养小鬼。”
“小鬼是用夭折的婴儿或者腹中胎儿炼成的尸油吧?”酸菜鱼问。
“是,降头师会控制小鬼的魂魄,利用它们为自己做事。”丁慧回答,“他们要把无辜村妇拖回去,硬生生将她腹中胎儿剖出来。”
听到丁慧的话,姜霁北看了一眼躲在丁慧身后面色惨白的村妇。
他这才留意到,村妇的肚子微微隆起,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她是个孕妇。
怪不得他们要掳她,若不是丁慧及时阻止,这位村妇和她肚子里的胎儿恐怕凶多吉少。
丁慧从怀里抽出刚才那把黑色短刀:“你们带着她走,这里交给我。”
直到这一刻,姜霁北才有机会近距离观察到她手中的刀。
这把刀通体乌黑,在阳光的照射下,隐约可以看到刀身上刻着一串串难以分辨的文字。
“那是泰刀,”池闲的目光落在丁慧手中的刀上,话是对姜霁北说的,“上面是加持经文。”
话语之间,丁慧已经迅速来到降头师讪的面前,双手紧握刀柄,用刀尖对着他。
她确实和从前不一样了,姜霁北想。
覃斯文死后,大家离开了电影,姜霁北再也没见过她,无法得知后来她一个人经历了什么,又是怎么活到了现在。
毋庸置疑的是,丁慧已经完全地成长和蜕变了。
讪看着丁慧,冷笑一声,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句话。
“小红人说‘不自量力’。”主动包揽了照顾村妇工作的酸菜鱼翻译道。
看着那位全身通红的降头师,池闲轻轻侧过头,对姜霁北说:“东南亚巫术邪恶凶险,这边交给我跟丁慧。”
姜霁北没有推阻,专业的场合应该交给专业人士,他和酸菜鱼两个外行硬要帮忙的话只会添乱。
“你自己小心。”他叮嘱池闲一句,扭头对酸菜鱼说,“带上村妇,我们躲一边去。”
“好。”酸菜鱼搀扶着惊吓过度的村妇,和姜霁北一起转移阵地。
目送姜霁北和酸菜鱼带着村妇躲避到相对安全的地方后,池闲收回视线,径直走到丁慧身边,停下脚步。
丁慧转头看了他一眼。
“我来帮你。”池闲没看她,眼睛盯着对面的降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