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着唇,紧绷着身躯,琥珀色的眼眸带着点湿润,视线落在男人扯下了手套的动作上。
他的下巴被骨节分明的手掐住,于是只能被迫抬头,承接着吻。
软唇被抵了下去,而后是不留余地带有侵略性的进攻。
独特的沉木枯玫瑰气息落在脸颊旁,炙热的余温一点点地渗透入骨缝,把体内流淌的液体都引得烧起来。
许砚辞喘不上气,思维也跟着混乱了,下意识想要掌击对方的眼眸夺取逃生的机会。
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他是个没有信息素的普通beta,如果得罪顶级易感期alpha,要么被打得重伤,要么当场死亡。
许砚辞没办法改变事实,只能从预想中的所有情况里,选择一个将损失控到最小的方案。
公司资金链快断了,还没查清是哪里出现了问题,根本承受不起他的缺席。
沈修卿不满他的走神,错开些位置,让脸颊在对方脸上轻轻贴着,把许砚辞的注意力拉回来。
许砚辞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轻扯着对方的衣袖:“一定要吗?”
沈修卿理智被濒临暴走的信息素压住,完全听不懂话,于是握住他的指骨关节,借势亲了下手背。
这动作分明是绅士的、向恋人献出心脏般的忠诚。
但他的视线却自始至终都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像是带着极端意图的引诱,纠缠着拉丝,只有野性极强的yu望。
许砚辞想往后蜷缩,却无法将手抽离出来。
他垂了垂眼眸:“那你轻点,我前几天才出车祸,太剧烈可能会出事。”
床上的美人陷在床上,喉结在天鹅般的白颈不停滚动,眼睛微红,只能用力闷闷chuan着气。
沈修卿指腹摩挲过这张漂亮的脸:“是不是要睡着了?”
许砚辞沙哑地想发出音节,但最终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瞳孔猛地微缩,硬生生被扼住了话语,简短的指甲紧扣入对方后背,割下道红痕。
许砚辞嗓音带着厚重的哭腔:“滚。”
美人眼角红得不像话,囤着泪水,像是颗明丽而摇坠落的瑰宝,在冷灯下璀璨着光,异常地亮。
半晌后,终是破了音。
指节也克制不住地勾//着床单。
沈修卿嗓音低哑:“就知道哭。”
许砚辞无心应他,那颗泪珠随着对方的动作而落下,荡开了湿//痕。
理智像是崩到极限的弦,毫无征兆地断裂,剧烈的反噬甚至让身躯不受控制
许砚辞直接甩了一巴掌:“你他妈别碰我!”
沈修卿的脸被扇到了一旁,而后漫不经心低轻笑了下,手指抵在发痛的脸颊:“这才像你。”
他瞥过去,视线在对方恐惧而苍白的面容上巡视,单手掐住脖子,将许砚辞的后脑勺狠抵在柔软床上:“你想骂、想打都可以,但不可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