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卿在食厅等得有点久,靠着椅背,单手撑着下巴,见人出来了,微眯着眼睛看他。
许砚辞面不改色地在桌上坐下,问:“怎么了?”
沈修卿审视了他几秒,最后视线落在对方的衣领处,没应话,但质问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许砚辞就知道会被发现,沈修卿介意他把痕迹遮住。
他早就准备好了说辞,谎话信手拈来:“前些日子晒黑了些,跟脸上有色差,用点粉底液补上。”
沈修卿蹙了下眉:“我见过了,没有色差。”
许砚辞一顿,想起昨夜的荒唐,难得有点不自然,故意错开话题:“你也会哄人了啊。”
沈修卿很少见到这人害羞,见他耳朵红了点,有点讶异。
他要探手就去碰,许砚辞拦了下来。
许砚辞狐狸般的眼眸自始至终都在注视着沈修卿的表情。
他把对方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吞咽,故意让喉结隔着一层薄薄的皮囊,在对方骨节分明的手中滚了滚,勾得掌心痒得发麻。
他引导对方将手掐住了自己最为脆弱的脖子,像是将自己全盘托出,生死也一并任由对方掌控。
把命交在别人手上,这是一个正常人都不敢做的行为,更何况面对的是一个随时会理智全失的怪物,但许砚辞偏偏不以为意,轻飘飘地将它当做调情的手段。
很疯,也很带劲。
沈修卿就是被他这股不管不顾的狠意给吸引了,眼底暗了几分,连对方遮住吻痕都不再计较了,起身就要亲他。
许砚辞却在这时候将他的手推开了,朝他无辜地眨了眨狐狸眼眸:“怎么了?”
他知道对方清楚他有胃病,而现在又是吃饭的时候,就仗着沈修卿心疼他,撩拨完就不负责。
沈修卿明白他又使坏了,但也没办法,只能盯着这个不安分的家伙吃完早饭,把胃药递了过去。
他看着许砚辞咽下去,而后掰开对方的唇,细细检查每一个角落,直到确认药全被吞下后,才把人送回公司。
许砚辞刚出电梯,迟寻刚好从会议室出来,后边跟着一大群人。
他见到许砚辞,故意走上去,当着很多人的面道:“谢谢你安排了司机送我上下班,我今天来得很准时哦。”
许砚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要谢谢他,那不是前几天应该做的事吗?
他这边有沈修卿接送,前几天就已经把空闲下来的司机安排给了迟寻,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现在才故意提及。
但许砚辞也没在这么多人面前让迟寻尴尬:“没事,说过很多次了,不用谢。”
他要走,却见迟寻看着自己,并没有要结束搭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