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2 / 2)

    许砚辞被他理所当然的样子震惊到了,反问:“你还知道我家的构造?”

    沈修卿睨了眼他,眼神平静,但唇角却是往上勾,没说话。

    许砚辞无奈,也笑着看他:“不觉得自己像变态吗?”

    他被沈修卿抱着上了车,扯了安全带闭目眼神,并没有睡着。沈修卿知道他家构造,但不知道密码,密室还是得由他来打开。

    许砚辞知道沈修卿还在病中的状态,需要隔离跟休息,他把密室的设备跟生活用具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后才让人进去,又推了一箱市场上品质最好的抑制剂。

    虽然对沈修卿没有用,但总归有点心理安慰。

    他又谨慎地查了下日期跟合格制,确认无误后才准备离开。只是刚站起来的那刻,黑暗直接覆盖了视线,全身血液直冲大脑,整个人摇摇晃晃地就要往地上倒。

    沈修卿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砚辞,砚辞?!”

    许砚辞无力回答他,指尖紧紧地勾着对方的衣角,用力地喘着气,强撑着意志跟身体做对抗,半晌后,才慢慢缓过来。

    他抬头,就见沈修卿脸色白得可怕,好像刚才差点过去的人是他一样。

    沈修卿脑海中集中了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意识到是彻底标记对许砚辞造成的影响:“彻底......”到底对你有什么危害?

    “我需要休息。”

    许砚辞知道他想问什么,立即打断了他的追问。

    他也不是故意瞒着对方,只是脑子太乱了,不知道怎么去说自己可能会死这种话。

    许砚辞往后退了几步,把门关上。

    在他们彻底分离之前,他叹了口气:“给我点时间,等你出来的时候,我一定告诉你。”

    至于说得是真话还是谎言,还没想好。

    *

    迟寻跪在地上,背对着镜子,反手给自己涂药。

    他劲瘦的上身尽是错乱的鞭痕迹,血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可怖,流淌的血液跟组织液顺着肌理流下,将刚清理完的地面又弄乱了。

    他咬着牙,将所有伤口都涂上了药。

    这膏体很珍贵,药性极强,只要把它涂在皮肤下,再严重的伤口也会在半日内愈合。但与药性并立的是它的刺激性,碰到破皮的伤口,就是被千根针同时扎下的痛,连神经也被麻痹,根本没办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