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寻微眯了下眼睛,同样用口型道:这不是会咬人吗?装什么猫,真恶心。
他的手被烫伤了,只是稍微蹙了下眉头,并没有说什么。
迟寻谴责:“你不吃,总不能让他陪着你饿着吧?”
沈修卿没有理会他。
副手很快就来了公司,把饭交给许砚辞。
迟寻全都看见了:“你这样只会增加他的工作量。”
沈修卿:“他不在乎,就轮不到你教训我。”
迟寻捏紧茶杯,碎了,见许砚辞看过来,勉强笑了下,转身离开。
等晚上再来的时候,他发现许砚辞还是没动那杯茶,杯子放在桌子上,里面的茶水已经冷透了。
沈修卿走过来,递了杯温水给许砚辞。
许砚辞当着两人的面喝下。
迟寻眼底暗了几分,表情微崩,
许砚辞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已经很晚了,再迟一点没有末班车,事情明天处理,你回去吧。”
迟寻把文件递过去:“等您签完字,我就走。”
许砚辞干脆利落地在纸上签字。
迟寻拿过签完字的文件,回到办公桌,调整了下呼吸。
他办公桌上有个笔记本,写了个沈字,划了个叉。
迟寻把这页纸撕开,揉碎,扔垃圾桶里,硬生生吞下这口恶气,憋屈得慌。
他按照塔给他安排的人设,在公司只是一个普通的实习生,晚上搭公交回去。
晚班的公交车总是不准时,迟寻在下边待了许久都没等到车,就在他犹豫要不要打车是,看见沈修卿抱着许砚辞上了车。
奇怪。
今天许砚辞怎么这么早下班了?
*
许砚辞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卧室,他头很昏,半晌才记起来这是在哪里。
沈修卿把他抱在怀里:“才三点,继续睡吧。”
许砚辞猜到了一种可能,不可置信道:“你又给我下了安眠药?”
前世他经常通宵工作,沈修卿劝了很多次都没用,就干脆他的水里下了安眠药让他强制关机。
许砚辞因为这个问题很多年不敢喝沈修卿递过来的水,这辈子他以为沈修卿已经学乖一点了,旁边又有迟寻看着,所以在对方把那杯茶递过来的时候,没有犹豫,直接喝了。
没想到这家伙还是这么任性妄为。
沈修卿并没有半分愧疚的意思:“医生说过了,你需要休息。”
许砚辞蹙了下眉头:“我事情没有处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