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到家里正好是周二的早晨,季云衿提前向学校请了假。她们住了一天两夜,都是在住院部的走廊上,季云衿的头发已经出油,紧贴头皮,看起来像露宿街头流浪汉的发型,在厕所照镜子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形容枯槁,算不上,她洗个热水澡就能恢复原貌,楚红饿了一天,两颊凹陷下去,使原本高耸的颧骨更加引人注目,楚红也对着镜子照看,克夫相,之前上门来她家里说媒的人这样说,颧骨高的女人克夫,于是将她介绍给死了老婆的鳏夫,说他们天生一对——什么克妻,他杀了自己的老婆。邻居家的女儿这样说,家暴,懂吗,就是把人打死了。不是隐秘传闻,女人被丈夫打死,家里人来闹,男人赔钱了事,双方共认一个克妻的借口,她嫁过去,家里可以收一笔彩礼钱,她死了,家里可以收一笔封口费——赔偿款。
季云衿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洗完澡出来,楚红已经下楼了一趟,去快递寄存点帮季云衿取了全部的快递,大的小的包裹堆在防盗门内,楚红卸力躺在沙发上。
“你怎么自己下去取了。”季云衿走到门口,无奈地看着楚红。
“顺手。”楚红从口袋掏出蓝色烟盒,她下楼买烟。
“你怎么一出院就抽烟?”季云衿站在原地皱眉。
“医生说了没事。”楚红抬眼看着她:“买票吧,今天就走,按原计划。”
季云衿蹲在门内拆自己的包裹,知道楚红不是真的想要去东北,而是在完成任务,并且希望尽快完成任务。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季云衿抖开羽绒服试穿。
“什么?”夲伩首髮站:yuzhai wuvip.co 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楚红不解地回问,假装没有听清。
她之后一定是有打算的,所以才会如此催促,希望尽快结束这种短期的包养关系。
“他给你介绍合适的人了吗?”季云衿拉上拉链,吊牌沉甸甸地坠在领口,很温暖,但有些太过温暖,毕竟这是南方,再冷也不至于穿厚羽绒服,她里边只套着一件毛衫,额头上就已微微出汗。
“谁?”楚红又反问,假装自己不记得。
季云衿穿着双臂和背后带反光条的黑色羽绒服,看起来像一只企鹅,楚红问完就说她像企鹅,让她去照厕所门口的穿衣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