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一天,他的心情应该是愉悦的。可是班里有个混混却找上了他的茬。
那人以为他性格内向,是好欺负的软柿子,所以冷不丁使唤他,让他把他们的份都打扫干净。
可陆嘉言似乎也不怕这几个混混,对他们的吩咐置若罔闻,只做自己手头上的事。
这是一种倔强的无声抵抗。
混混头看不惯他,在班里挑衅他,骂他装,挡他的路,戳他脊梁骨,他就是一言不发。
于是,混混头不耐烦了,抓住他的头发往垃圾桶摔:“你他妈耳聋是不是?”
嘉言的脑门磕到柜子角,只觉得头晕,眼前天旋地转。
在旋转的世界里,他看到别人大咧咧的嘲笑,过往的一切阴霾如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闪烁,这些阴霾一下子颠覆了他今天原本愉悦的心情。
他的手突然不听使唤,重重打在对方鼻梁上,语气阴森:“你他妈才耳聋,废物,给你脸了?”
小混混可能不懂,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一向阴冷沉默的男生发起狠来像换了一个人,眼神阴鸷,还不停地爆粗口,说的比对方还脏,像没有温度的毒蛇,暴戾乖张,周围人都吓了一跳。
嘉言的眼中展露出鲜红的血性,他和对方扭打在一起,最后混混头好像被打怕了,哆哆嗦嗦地爬开。
回头看到阴郁少年嘴角勾起一抹讥笑,他顿时傻了眼,又嫌自己丢人、又有点后怕,整个人像只落魄的鹌鹑,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
陆佳念的成绩中等偏下,她被叫去办公室,以为是昨天的作业写得太差才叫她过去。
弟弟和别人打架,找不来监护人,只能把亲姐姐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