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们这是吵架了？”根据以往的经验，只要林书月学着顾时暮的模样当锯嘴葫芦，那就是两人吵架了。

    两人能把对方当空气好几天，直到林书月消了气又开始叽叽喳喳围在顾时暮身边，气氛才好转。

    可是......今天瞧着也不像那么回事。

    这回林书月没有回答她，反倒是平时憋不出一句话的顾时暮回了她，“没有。”

    这回轮到林书月奇怪地瞥了他一眼。

    顾雪泠笑了一声，“那就好，我以前就怕你们俩闹矛盾，这看得我呀直闹心。顾时暮，你以后可不能欺负我们月月，人家现在有男朋友了，你可得当心。”

    顾时暮的眼神突然沉寂下来，轻嗤一声，“恐怕很快就不是了。”

    “你说什么呢？！”顾雪泠白了他一眼，“倒是你，老大不小了，也没见你领个女孩来见我，要你何用？”

    顾时暮这回直接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无视了她的话。

    顾雪泠转而开始八卦林书月和周莫随的事，“月月，你和小周怎么认识的？”

    林书月看了周莫随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起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丢给她一把拖把。

    “你当时为什么不扶我？”林书月突然兴师问罪，“是不是把我当成投怀送抱的女人了？”

    “嗯。”周莫随点了点头，有些无辜地看着她。

    林书月伸手锤了他一下，这一幕落在对面两人的眼里就是打情骂俏。

    顾时暮的手指停在屏幕上许久，眼神幽幽地落在林书月鲜活的脸上，第一次觉得她的声音这么刺耳。

    林书月说着她和周莫随之间的趣事，只是把两人最初提出交往的原因略去。

    “嘭”一声，盛着一碗牛肉卷的塑料碗掉落在地上。

    “抱歉，不小心碰到了。”顾时暮看向他们，唯有他自己知道，心里的沉闷快要压得喘不过气来。

    说不出口的感情和多年来的自以为是让他就这样在心里不上不下地来回拉扯。

    然而其他人都没有注意他，顾雪泠在一旁被逗得直乐，随后她对周莫随发出邀请，“下周家庭旅行，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参加？”

    “当然有空。”周莫随的目光看向变了脸色的顾时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