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日葵女士方才带笑的眼眸凝聚了许多液体,那些液体此刻像失去开关的水龙头,她张开嘴巴,喃喃的说:「梨子……不可以吃梨子……宇实是我的孩子不能被带走啊,不能要我离开自己的孩子……呜!」
她发狂的挣扎起身,却被金阳的一记手刀劈昏。
「爸?!」我惊讶的喊出声,「为什么要打昏她?!」
一旁的麦纯纯也很我一样的,不敢置信的盯着他。「……为什么?」
「这么说对你很不好意思,但是,我希望你能稍微回避一下。」金阳对着转身察看我母亲的麦纯纯说。「我们有些家务事要处理。」
「我明白了。」麦纯纯说,「我先走,宇实老师你就不用送了。」
「我……送你到门口。」我说,她没有拒绝。
到了门口,麦纯纯还是拗不过我,我陪着她搭了电梯下楼,甚至陪她等着计程车。她在计程车的后座摇下窗对我说:「宇实老师,你父亲似乎有什么要对你说,你就不要逃避了,不然阿姨因为我在场而挨的那一记手刀很让我过意不去。」
她看的……还真是清楚。
「让你看笑话了……」我打着哈哈,故意忽略她那句话。
她却正色的重提,「我知道你们之间有所隐瞒,一家人不要胡乱猜测啦,把心结解一解,事情也许没有你想得这么严重。」
「纯纯……」我轻喊她的名字,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很有道理,但她的道理只适合用在一般的正常家庭里,我们家的错综复杂她不会明瞭,我也不能向她全盘托出……所以我说:「我会和他好好谈的。」我说谎。
「不要骗我喔。」她说,「家人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