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铎将她的小动作全部看在眼里,轻笑反问一句:“怎么,害怕了?”
花月逞强,刻意摆出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样,佯作气势回道:“有什么好怕的。”
“那下车吧。”
说着,封铎自顾自解了安全带, 正准备打开车门,手臂却被人猛的拉扯住, 他挑眉回头, 果然看到花月生动的美眸里, 尽是藏着忧虑与不安。
他不再着急下车,转过身, 好整以暇地玩味看她。
花月拉着他不肯放手,板起脸, 咬牙问:“这到底是哪里?”
“别怕。”封铎语气透着愉悦,伸过手往她头上胡乱地揉了下,花月不悦要恼,他才识相的赶紧开口告知答案,“这是我父母家。”
花月虽是错愕,但明显是松了口气的。
同时间,木屋窗牖内骤然映现光亮,房门紧接被人从里面打开,看到一对中年夫妻身披棉绒睡衣结伴而出,又睡眼惺忪目光警惕地打量向他们时,花月手心一紧,莫名生出一阵心虚感来。
都怪封铎自作主张。
这个时间点带个陌生女人回家,他向长辈解释时又岂会容易。
花月还没有想好解释说辞,封铎已经率先下车,他走离两步,隔着前窗对她颔首催促,这种尴尬境遇,她才不想一人落单,于是见他将要转身,赶紧打开车门跟了上去。
进了室内,炉火的暖意将室外的寒气隔绝。
花月与封铎并肩而站,面前正对着他的父亲,昏黄顶灯下,对方面容上的皱纹沟壑被投射得更加深刻分明,同样也是显凶的面容,花月这回知道封铎是像谁更多了。
她用手肘轻轻抵了下身侧,示意他开口,封铎安抚地看了她一眼,这才道:“介绍下,这是铃铃店里的客人,在北州待了几天实在不知道玩什么,我好心给二老拉一波生意。”
生意?花月困惑地眨了下眼。
封常军对自家子女态度严苛,对外却是笑面平和,他嫌弃地瞪了封铎一眼,转而看向花月时,脸上笑容温煦。
他问:“姑娘是一个人来北州旅游的?”
花月礼貌微笑,点头回:“是的。”
“嗯,一个人出来玩自由自在,但也要注意防备坏人的无故献殷勤,北地民风淳朴,但难免也会有一两个混的,老话讲,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封常军口吻几分针对,言有所指,花月下意识看向封铎,见他脸色难看,心头竟生些许的幸灾乐祸之感。
原来某人的家庭地位如此堪忧。
封铎不悦:“爸,咱能不能别没话找话聊,时间不早了,让花月住铃铃的房间,我回自己屋住,你们也早点歇了吧。”
木屋面积虽然看着不大,但纵深却长,除了老两口住的主卧,以及两兄妹各自的房间,其实还有两间客房,其中一间已经用作储物室,杂乱住不了人,而另一间虽然无窗不通风,但收拾收拾勉强还是可以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