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是点头。郝晋阳心想,说白了,不就有些人长得欠揍,就被揍了呗,说这么文雅反而不好理解。此后二队又讨论了历史案件之间时间和地理位置关系,分配了今后两天的工作安排,结束了这个会议。
下班后程斌先开车将俞任杰载到他的水帘洞里,捡了一些必需品打包,再驱车到达他的“婚房”。如程斌所说,他的新房确实很新,墙壁雪白,地板光亮得找不到一丝瑕疵。俞任杰想起他家泡了水而翘起的地板,进门时故意不换鞋,狠狠踩了几脚崭新的地板作为报复。
程斌见了,喉结动了动,却转过脸去专心为他找拖鞋:“你的房子都这样了,怎么没想过回爸妈家住一段时间?”
“我爸妈家?”俞任杰自嘲地笑了笑:“我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程斌倒是知道的,只是太久没有与他聊过工作以外的话题,不知该说什么,又想说些什么,就随口这么问了。他想了想,又问:“你妈还像以前一样老唠叨你么?”
“一如既往,连我上班喝了几杯水都要过问。”俞任杰从客厅踩回来,留下一串脚印,顺手接过程斌递给他的拖鞋:“这玩意儿新的旧的?你没脚气吧?”
“新的,没穿过,昨天超市刚买的。”程斌刚说完,脸色变了变,加了一句:“便宜你了。”
俞任杰也不客气,甚至有些得意地换上了:“虽然我妈确实烦,我爸也烦——我爸这两年变得我我妈一样了,但我不住回去的主要原因是,他们住的是一室户,我睡沙发都挤不下。”
程斌愣了一愣:“你家不有好几套房么,怎么要住一室户?”
这次俞任杰挂上了一个苦笑:“能租的都租出去了,租金都拿来还贷了,就我这点工资还背了不少债呢,不然住你家么?”
“你家又买房了?”
“你妈没和你说啊?”
“我妈和你妈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程斌无奈地说。
俞任杰也是知道的,一时忘了而已。许久没和老同学聊起双方的家里,这么一说起来,许多回忆片段纷纷涌入脑海,他顿了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哎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