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鲁莽而又克制地刮擦着阴蒂,手指抽弄着几处相较别处也许更敏感的点,感受着裴悬与她负距离的同频。
是这是是那都不重要了,宁欢想。至少这一刻她们在一起,至少这一刻……越发紧促的喘息声,越发模糊的眼前景色,裴悬紧紧抱着宁欢,两人的心跳仿佛隔着皮肉连通在了一起。
偌大的世界,渺小的两具躯体亲密无间。
裴悬身体力行,很快从高潮余韵中抽离。今晚宁欢做得确实不错,给了她十足的惊喜。
不待多想,胸口传来湿意。
……哎,又哭了啊?
裴悬无奈地开启床头灯,抽来纸巾,把人从身上扶起一点,给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今晚……很棒。”可能欠缺正面反馈才对技术没底气吧?那多夸一点是不是就不会哭了……
结果这泪水越擦越多,裴悬哭笑不得。主动方怎么还要被动方来哄的?
但是宁欢却双眸含春,悄悄攀上她的手,摩挲起她的中指。裴悬神色渐渐变了。
脸都哭花了,还想着这种事……真是欠教训。欲火又回笼,灼烧着裴悬的理智。
所以她顺理成章地把小花猫反压在床上,一如往常地欺负她。
身体,要一丝不挂、全盘敞开;欲望,要汹涌模糊、烧得热烈;意识,要绝对臣服和沉沦,不得沾上半点别的东西。
裴悬的手法熟练,能把宁欢做成全然水做的模样。上面泪流不止,下面亦然。
热,寻不到出口的热。
裴悬瞟一眼,见人还在哭后,哑着声音:“水怎么还这么多?床上都是你的……”
“是不是要再流多一点……?嗯?”
宁欢晕着,身体极力迎合着裴悬的动作。在茫茫无际的白中,她不知道怎的开始祈求。她不想再被抛弃。
她会心甘情愿地被她欺负、心甘情愿地迎合她的欲望,只要不留她一个人……从她身上得到满足的话,是不是就不用找别人了?
思绪乱成一锅粥,在顶端之后彻底沉睡。
裴悬吻了吻精疲力尽的人,清理狼藉。
在安顿下来时,已是凌晨两点。裴悬意识尚且活跃,她随意从床头抽来手机,不小心拿到了宁欢的。没等放回去,指纹便解锁了。
用谁的不是用。裴悬翻了几篇商业资讯,失手点进短信,发现有个手机号码十分眼熟。
这不是她妈的电话么?
警铃响起。裴悬马上进去看聊天记录,心渐渐沉下。
-“裴悬是不是在你那儿?”
-“阿姨您好,她不在的。”
-“别装了,让她赶紧去相亲,小于有礼貌,不介意她迟到一会儿。”
宁欢没回。但是在一小时后,裴母突兀地发来这样一条消息。
-“小悬和于少相谈甚欢,马上就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我劝你识相点,早点离开她。”
裴悬眉头紧皱。她看了一眼睡着的人,心里疼得厉害。
一晚的荒唐,睡到中午不足为过。
裴悬先醒,第一件事点开手机,果不其然未接电话更多了。
她点开裴母炮轰来的消息,扫了两眼,无非是指责一类。不甚在乎,放下。
今天是工作日,裴悬大大方方旷工了,留在家里陪宁欢。娱乐休闲事一件不落,书房没进过,桌上的项目推进案赤条条摆着。
“明天准备材料,拍照,后天登记结婚。”裴悬说。
宁欢差点呛到水。
“这很急吗?慢一点的话,三天后也可以。”
……有什么差吗?
“昨天的相亲我没去,”裴悬解释,“回来晚是因为朋友生日。”
宁欢点头,若无其事地继续喝水,悄悄掩下的眸子里盛着复苏的神采。
事实证明,裴悬可以不要裴氏集团,而裴氏集团不能没有裴悬。不少合作方不满于临时更换负责人而且换上来的负责人不够专业的缘由,与裴氏集团多次协商。
裴父不愿利益折损,只得联系裴悬回去上班。
“既往不咎,你回来把这几件事了结了先。”
裴父消息发来的不是时候,因着裴悬正戏弄着已被认可的她的老婆。床头赫然摆着两本新鲜出炉的结婚证。
“是不是要有点妻子的自觉?”裴悬调笑着,埋在她体内的手指一弓,身下人的神情果然变得更迷乱了。
宁欢是沉浮于汪洋大海的扁舟,完完全全被裴悬牵着走。不用再担心迷航,不用再担心沉没,因为裴悬会带着她靠岸,因为裴悬也是她的伴侣。所以放心地沉沦进欲望的漩涡,任由裴悬作弄。
是的,是要有妻子的自觉,然后乖乖地履行义务。
极致的缠绵,前所未有。
事后,裴悬看见裴父的消息,拍了两个红本本依偎在一起的照片给他发去。
过了很久,裴父才回:“上班更重要。”
裴悬哼笑,恐怕屏幕那端的两口子已经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