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
水声若有若无溢出喉间,苻黎被迫承受搅动,好在很快适应了异样,片刻以后,开始主动用舌卷住指尖,或吮或吸,迎合手势,舔得啧啧作响。
与此同时,他的双手重新活泛起来,悄然挑开裙摆一角,抚上她的腿弯。
这是苻黎首次触碰她的私隐,行为近乎冒犯,不过维系时间极短,只蜻蜓点水般快速碰去,旋即撤开。但那触感长久停留在他指上,细腻的、温热的、赤裸的,是活生生的血肉人身,而非神龛金象——足可染指玷污。
心念甫动,他再搭了叁指上去,轻轻搁在她那光裸膝头处,只敢原地缓慢打着旋儿,尝试掀动一点情愫,盼她多多垂爱怜惜自己。
许是动作幅度过大,白浣月略一垂眸,眼风往她裙衫扫去,随即反手抽离他的唇畔,指尖犹带几缕透明银丝,配着那张青年人的潮红面容,气氛愈发淫靡难堪。
“别……”
嘴巴骤然受到冷落,苻黎慌张追逐而来,试图挽留这份久违的触碰。
才堪支起脑袋,忽觉周身一凉,原来腰带不知何时解开,衣襟大敞,松松垮垮斜挂在臂弯处,堆成一团凌乱褶皱,亵裤更是褪至膝盖,几欲随时滑脱。而那赤红性器张扬弹出,气势汹汹横亘两人中央,铃口剧烈翕张,溢出大股黏腻淫水,顺着茎身缓缓淌过阴囊,在尾根附近浸润通透,毛发湿的一塌糊涂。
相较于他的狼狈,白浣月则仍旧端庄从容,她退开几分距离,好整以暇地抚平罗裙细褶,淡淡说道:“我会给你一个亲吻……但你应当更听话些。”
话音落下,她凝眸看向苻黎,墨瞳一瞬不瞬,沉默须臾,又吩咐道:“张开腿。”
苻黎素来善于献媚讨好,何况眼下色欲薰心,自然无不顺从,连忙抱住膝头朝外分开。姿势固然羞耻,不过他本走兽,没有受过多少礼义教化,一心遵循前次经验,甚至将此视作正常敦伦方式,大大方方抬高臀部,好使后穴完整袒露人前。
为了佯装矜持,他索性别过头,故意不肯瞧她,只拿半张通红侧颜相对,可惜尾巴不住摇摆扭动,满腔激荡心思暴露无遗——快摸摸我、快抱抱我、快亲亲我。
“傻狐狸。”
他的温驯倒令她省却许多前戏功夫,白浣月拍拍他滚热的脸颊,眼底浮动一层浅淡笑意,近乎怜悯。
她伸出右手,撷花拂柳似的凭空取来一枚镂空铜球,约莫鸽蛋大小,造型极为精巧,内中似乎镶有某种异物,莹润如珠,珍奇异常。当它平置于掌中时,居然开始自发旋运,嗡然作响。
苻黎也曾游历人间,在那纵情欢好的声色场所里多少有所见识,传说缅地有淫鸟,其精可助房中之术,有得其淋于石者,以铜裹之如铃,故称「缅铃」。
缅铃之奇,在于稍得暖气,则自震动,切切如有声,倘若置入私处,最有妙趣。
一时间,脑中浮现无数湿润淋漓的软穴,一张一合,宛如饥渴口器,吞纳形形色色的异物,最终统统陷入痉挛,咿呀叫唤着登临极乐。实在……实在令他心向往之。
“嗡——”
耳畔一阵颤音传来,中断他的想入非非,金属特有的冷硬触感贴上后穴,恰如冰雪,突兀且又尖锐。却见她正按住他的臀肉,两指稍加施力,在隐秘私处虚虚划了一划,轻而易举掰开窄紧孔洞,缅铃就着淫水润滑,顺利侵入体内。
苻黎霎时绷紧腿根,翘起尾巴一阵乱晃,险些扭身躲开,幸好凉意转瞬消融,取而代之的则是簌簌震颤,穴口先觉麻木,随后窜起强烈痒意,由外及里,游鱼似的钻进肠道当中,快活扫过层迭襞褶,越是深入,越是酸软。
白浣月缓缓保持推动,指尖随之没了半截进去,肉壁便似贪馋已久,立刻牢牢绞缠过去,迫不及待朝里死命吸含,大有要将手指连同缅铃一同吞下的气势。
待到整个铜球被他体温彻底焐热,震动已然行进到了尽头,碾过崎岖甬道,端端嵌进软肉中央,体量分明不大,偏生力道强劲,快感绵延起伏,苻黎腰身一软再软,屁股更是一翘再翘,干脆毫无廉耻地朝上大敞,那圈淡粉后穴箍着她的两根手指,咕啾咕啾吮吸吞吐,模样勤奋至极。
他夹得实在爽利,顾不得玩弄所谓欲迎还拒的把戏,一双水汪汪的漂亮狐狸眼半眯半睁,痴痴张大嘴巴,只胡乱喊道:“啊、啊啊……深一点!再深、唔,仙长,快点啊……”
而伴随呻吟飘转,苻黎双腿同样开始哆嗦,连带晃动中央那根阴茎,顶端悬在半空一抖一抖,滴滴答答坠下几股淫液,小腹积起大滩水渍,顺着肌肉沟壑逆流漫上胸膛,看着要多糟糕有多糟糕。
白浣月不曾留意他的狼狈,专注探索下身,两指微屈,四处按揉柔软内壁,认真确认他的敏感区域。大约刺激到了苻黎,又听他口里不断乱叫,一会直嚷舒服,一会哀哀说着被肏开了——然而距离真正肏开尚早,人的手指长度终归有限,真正重头大戏仍未登场。
估摸缅铃位置差不多了,她施施然抽出手指,脱离后穴之际,甚至能够听见水液粘稠的啵唧声响。 临到这时,她才愿意抬眸注视身下青年,发觉他的头顶居然竖起两只毛绒耳朵,于是颇有闲情地拨弄几下,接着握住性器根部,双唇轻启,默念法诀。
——其实降伏狐妖无需身怀何等雄物,一点手段足矣。
①出自蒲松龄的《伏狐》,里面其实有两个狐狸故事,另外一头更惨,直接被日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