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些苗人追赶不及,或见势头不妙奔逃走了的,张铭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人手捉襟见肘,他做的也是唯一解。
带了六个俘虏过来,以及两三个翻译,其中一个便是之前带军误入歧途遭到伏击的李喜。本来遭到伏击之后,主簿掾的意思是要将这李喜斩了以正军威的,但张铭念在人才不易,自己也在自责主要是自己考虑不周,没有实行。
眼下李喜见到威严自生的张铭,却是腿肚子都打起战来,直接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大人,小人绝无可以隐瞒之意,小人绝无可以隐瞒之意!都怪那苗人狡诈,小人不查,这才出事,望大人明察呀!”
张铭摇了摇头,只淡淡道了一句“你好生做你的事,现在不少追究过责的时候,你还要戴罪立功才是。”
李喜又磕头“大人所言极是!”
其他两三个带过来的翻译脸上也都有惊惧之意,看来也是怕担上了责任。张铭眉头一挑,最怕这些人磨洋工或者有所抗拒,便接着回忆了一下,将那窦耿忠将几个受讯问的人分开之后分别处置的办法告诉给了翻译。
然后这些翻译闻言当然大喜,如此一来定然可以万无一失的,这帮人说谎,总不至于说去了同一个地方,就算事前已经有所安排,他们使诈也能使去同一个地方,让苗人再来打一场埋伏,但他们也可以诈上一诈,就算诈死几个人,也没关系。
张铭摆了摆手,他实在是烦于做这些琐事,索性在交代完了之后便安排主簿掾过来接管这些事情。
片刻后,张铭只是去了旁边草丛当中行了个大解的功夫,回来时就看到场上一片血红色,只剩下两个苗人奄奄一息,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一个眼睛掉了一只,一个小腿膝盖处呈现不正常的反歪曲角度,都不成人形了。
其他几个苗人却是不见了,只是看这地上的血迹,下场也不会太好。
毕竟对战多年,边地之人,父子亲族难免落于苗族之手的,更有他们之前受了埋伏,追击中交战也有折损,战友袍泽之情也在,负责行刑的兵丁下狠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怎么样,问出来了?”张铭没多在意这个,换是谁在古代社会生存上几年十几年,对人命也就慢慢淡泊了,更何况随着心法的修炼,他也早就已经对一些普世价值观看得淡然了,不至于突然间圣母发作。
“报告大人,是问出来了。”负责此事的主簿掾上前汇报,认真说道,脸上也同样没有异色,毕竟不管怎么说都是边地老吏,不至于为这点血腥动容。
倒是张铭淡然的神色让他心中有了几分敬服,果然不愧是国都著名的贤才吗?
“真正的,苗寨居于何处?”张铭在真正的几个字上面可以加重了语气。
主簿掾作揖垂头,道出了方位。这次是结合几个人的口供,更是百般折磨,直教人生不如死才问出来的,诈之又诈,参照结合自己前后和彼此间的证言,达成一致才得来的绝对无误的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