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楚琛看着老孙头不停用手背抹着眼泪,“孙大爷,听说您和龙兴民的关系最好,能多给我们介绍点龙兴民的情况吗?家庭,工作,社交,经济状况。我们这两天也和几个人了解了一些情况,大部分和龙兴民的接触不多,只说他和和气气,老好人。希望您能多给我们提供点线索,这样能尽快锁定嫌疑人。”
老孙头用手背在脸上蹭了蹭,把眼泪都抹干净了,“龙兴民比我小几岁,晚进厂子几年,我算他半个师父吧,进厂子后前几年都是我在带着他。交道不深的人都认为他是老好人,其实他是胆小怕事而已,就他手受伤那个事情,算工伤,厂子里就应该养着他,调个闲点的岗位,但是领导黑,给人弄去门卫就算了,还降了工资,我要去找领导,他还拉着我,不让我去,怕得罪领导了,饭碗没有。”说到这,老孙头重重的叹了口气。
“龙兴民经济条件怎么样?平时有什么爱好吗?”高睿问。
“爱好就是和我喝两口酒,有时候下个棋,经济很不好,他看大门后,工资更低了。不过他平时也不讲究吃穿打扮,一件衣服几十年的穿。钱也就勉强够用吧。”老孙头接过齐楚琛递过来的烟。
“他们夫妻关系,父女关系好吗?”齐楚琛又递了支烟给高睿,自己又点上。
老孙头点上烟狠狠吸了口,摇摇头:“不好,他这人脾气其实古怪,在外胆小怕事,在家说一不二,动不动就动手,打了他老婆几十年,我劝过没用,也不能多劝,人家的家事不好多说,前几年终于把老婆打跑了,不跟他过了。”
“龙兴民打老婆打到什么程度” 齐楚琛问。
闻言,老孙头愣了下:“大部分就是扇巴掌,偶尔会拿东西抽一下。”
“有过骨折之类的吗?动过刀吗?”齐楚琛追问。
老孙头疑惑更深了,摇了摇头“骨折没有。动刀最多威胁不敢真划。但是他扇巴掌手劲大,脸上会肿,有时候拿皮带抽,胳膊,手臂能看见伤,所以厂里基本都知道。”
“你们平时见面多吗?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他老婆还住这里吧?平时还回去吗?”高睿问。
“我老婆在闺女家帮忙带孩子,平时就我自己在这,天暖和的时候,我们基本每晚都在院里乘凉,下棋,喝两口,天冷的话也差不多隔一两天能坐一块聊会。最后次见他应该是中秋前两天吧,我中秋就去我闺女家了,她老婆父母也是这个厂子的退休职工,所以在这里也有住房,他老婆不跟他过了后就跑回父母家了。平时基本不回去,回去要么是龙兴民生病了下不了床了,她老婆回去给做做饭,买买药,要么就是龙兴民没钱了,叫他老婆拿钱回去。”老孙头说。
“他老婆有兄弟姐妹吗?他打老婆,娘家也没人站出来说话?他女儿呢?也经常挨打吗?”高睿问。
老孙头摆摆手:“他女儿从小到大成绩都挺好,还考上了重点大学,他对他女儿挺好,看得挺紧,没见他对他女儿说过重话,更别说动手了。她老婆好像有兄弟姐妹,在外地不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