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虚掩的房门,隔绝着内外两个空间,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里面一样平静如水。
齐楚琛敲响了房门:“姐,在家吗?你家是不是水管坏了,漏水了?”
齐楚琛推开了房门,不大的客厅这会挤着四个人,他一站进去显得更加拥挤。
“你,你,你是谁?来干什么?不说清楚不准走!”站在远处的男子挥舞了两下手中的短刀。经年累月毒品的侵蚀,很难让人想象他才四十出头。
“我,我是楼下的,我家漏水了,我,我来看看。”齐楚琛配合的举起双手往屋内又走了一步。
两个警察还在劝说,放下刀,好商量。
被劫持的中年妇女此刻全身抖如糠筛。男子口中还在念念有词,时高时低的声音里反反复复夹杂着:借钱,我老婆不会死,叫你不借给我,一起死,你借给我好不好,我老婆还有救不会死。
齐楚琛安静的站旁边看着片警绞尽脑汁的安抚。
“诶,你进个别人家门就不知道回来了啊。”身后大门再次被推开,朱臻伸出一个头。
举着刀的男子,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齐楚琛吼了句:“回家里等我!”
朱臻一缩头带上了门。
举刀男子,明显搞不清状况,又开始挥刀,“那谁,那是谁!怎么走了??”
“我男朋友,刚才我两正在洗澡。浴室漏水,所以我上来看看。”齐楚琛平静的回答。
此刻,屋里四个人全部用奇怪的眼光打量着齐楚琛,只是目光里的含义各不相同
“我操,刑侦的哥们是戏剧学院表演系毕业的吧!”
“我家楼下什么时候搬来的这么奇特的年轻人?我是不是要找居委会反映下。”
“你是同性恋?”只有挥刀的男子问了句。
齐楚琛尴尬的笑了笑,望向男子的双眼目色如尘,谁也不知道他此刻目光早已经越过男子肩头,落到了对面楼那户人家的阳台。
“你不怕得病?”挥刀男子继续问,相比之前的狂躁,这时候的语气堪比温柔。
齐楚琛心想,嘿嘿,不用我费工夫,主动上勾了。
“不怕啊,什么病不能治?”齐楚琛似疑问,似陈诉。
“艾滋也能治?”挥刀男子眼里一丝懵懂。
“能啊!只要有钱!我有钱,我怕什么?”齐楚琛理直气壮回答。
“你有钱?有多少?能借我吗?”挥刀男子语气透着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