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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日头正烈,飞机平稳的降落在万文机场。齐楚琛三人提着简单的行李走出机场,刚走出禁区,看到出口处一个人举着硕大一个牌子在人群中相当扎眼,牌子大的将举牌人的头部和上半身全部遮住。

    白色的纸牌上写着:宋焕章。齐楚琛走到人面前,手按下了牌子,对方的脸,脖子漏了出来,络腮胡,带着墨镜,脖子上挂着一条大金链子。举牌人看见牌子被人摁了下来,也不着急,说了句:“证件给我看看?”

    齐楚琛掏出护照递给对方,对方打开一看:“这啥玩意?”

    “拼音,试试?”

    对方把护照一合,拍到齐楚琛胸口,拎着牌子:“跟我走。”

    走了一段,可能觉得手里提个大白牌实在有点碍事以及傻逼,找了个垃圾桶塞了进去,拍拍手领着人到了停车场上了一台破破烂烂的黑色越野车,泥点子糊的车牌,车标都看不清。

    齐楚琛上车后从衣兜里掏出一小瓶药,管家贴心的递过来一小瓶拧开的矿泉水。

    “你有病啊?”络腮胡问。

    “刚动完心脏手术。”齐楚琛咽下最后一口水。

    “我说你们这些有钱人要钱不要命啊,刚动完手术就飞这么远跑来谈生意啊。”

    张潮从后视镜看了眼司机。

    “谁安排你来接我们的?之前没人告诉我呢。”齐楚琛装作不经意的问。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开黑车的,到处拉人跑,有人订车,给钱我就来。”

    齐楚琛想着刚看到车的脏样,这司机真不讲究。

    络腮胡没有问路,直接开着车就往机场外走。

    “我们去哪?”张潮坐在后面问。

    “送你们去酒店。”

    一路上,管家尽职尽责的跟络腮胡攀谈,最后三人心里有了结论:这就是个长得凶狠的二愣子,啥都不知道。一心以为三人是外商来万文投资的,还极力劝三人别轻易给钱,这破地方开发不起来。人穷土地贫瘠,交通不便,除了有点吹出来的所谓旅游资源屁都没有,要开旅行社还行,不行整个租车公司也行,千万别搞什么建厂修房子之类的砸钱项目。

    络腮胡将三人送到市中心一家外观看起来不错的酒店,下车的时候,络腮胡还嘀咕:“你们外国人不是都挺有钱的,这市里就一家五星你们不住?你们是不了解情况被这家店忽悠了吧,这就是个PAO房,里面全是钟点房,从白天吵到晚上,你们咋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