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笑看着赵嬷嬷,“这江宁郡我从小长到大,刚刚也与你说了,每年都有人来杀我,我怎么会任人杀呢?自是但有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我了。”
赵嬷嬷恍然,“七小姐身边是否留有那一支暗卫?”
苏容摇头,“我手里没有嬷嬷所说的暗卫。”,她顿了一下,“我娘若真是你口中的珍敏郡主,她只留给我了一纸婚书,没留给我什么暗卫。”
赵嬷嬷想问“那您是如何自保的?”,但似乎又觉得不该问,毕竟她与苏容也才认识不过两日,如今已是交浅言深了,她不好再对苏容探底个究竟,便打住此话,对苏容问:“七小姐是否曾经救过一个人,是一个年轻男子,那人在城隍庙的后山被人追杀。您正巧在那里捕鱼?要了那人一把匕首做酬劳?”
苏容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那就是了,您救的那人是当今太子。”赵嬷嬷也很意外,“昨日找上老身的人,是当今太子的人,至于太子为何要查您的身世,这老身就不得而知了。总之,老身问了缘由,那人说太子殿下交待了,您是他的救命恩人,太子有令,查您身世,老身猜想,大约是与护国公府的婚约有关,太子想必也很是疑惑太守府的庶女是怎么与护国公府有这么一桩婚约吧?”
苏容眯起眼睛。
她看着赵嬷嬷,“所以,太子派人查我,是想查清楚后再报恩?可是我要了他一把匕首后,我们便两清了。”
赵嬷嬷叹气,“当今太子仁义,您觉得讨要一把匕首便两清了,但太子殿下想来不觉得,毕竟储君之命金贵至极。”
“倒也是。”苏容点头,“所以,他找上您,是知道您来太守府教导我规矩,想通过您,查我?那嬷嬷可否将您怀疑我娘是珍敏郡主之事说了?”
“此事干系甚大,老身不曾确认,自是还不曾说。”赵嬷嬷摇头,“老身只说第一次见七小姐,并不清楚个中缘由。也未曾应承助太子殿下的人查您。”
苏容点头,“刚刚嬷嬷断然说要杀我的人不可能是宫里的人,但就在数日前,有一人要杀我,彼时,我身边正有那把匕首,拿出来用它挡了刀剑,也正因此,那来杀我的人忽然撤走了。”
赵嬷嬷心惊,“七小姐的意思是杀您的人正是宫里的人?认出了太子殿下给您的那把匕首?”
“应该是。”苏容拿出那把匕首,递给赵嬷嬷看,“是这把匕首吧?”
“正是,老身是四年前出宫的,自是见过太子殿下的这把匕首。”赵嬷嬷点头,“这上面上篆刻着回声二字,用火一烤,便会映出,正是太子殿下的名讳,您当日救的人是太子殿下没错。”
“所以,见过太子殿下这把匕首的人很多吗?”苏容问。
赵嬷嬷摇头,“应该不多,毕竟太子殿下也不可能每日都拿出这把匕首把玩。”
“所以,能见过这把匕首的人,身份应该都不低,而且与太子殿下有旧,或者相交,很亲近,至少能够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撤回了要杀我的打算。”苏容道:“想必太子殿下应该知道何人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