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昕脸上阴云密布。
“可惜,我父王就是这么一个执拗的人,一根筋到底,哪怕他喝个烂醉,也不踏入后宫一步,不睡女人。”苏容说着,自己都想叹气了,“我想,在知道我娘没死在大魏,竟然假死脱身在江宁郡生下了我的那一刻,您其实是想我死的,所以,你在我娘去世后,最初派去江宁郡杀我的那个杀手,是您真的想杀了我的,但没想到,没能杀了我,那人反而死在我手里,被我一把火,烧了暖香阁。此后半年,才又来了杀手,还是那么一两个人,我那时年纪小,并不知道谁要杀我,但如今想来,真要杀我的人,第一次派个人,失手了,第二次应该吸取教训才是,多派些人手,会保险。更何况,您手里,又不是没有大批的人。”
苏容看着南宫昕,“说来好笑,您这些年,对于杀我这件事儿,始终如一,十分执着,让我觉得,可真有韧劲儿啊,一年又一年的,但又跟不动脑子似的,就不能一块来齐了吗?断断续续的,不知什么时候杀手会冒出来,不多,惹人厌烦。”
苏容似乎站的累了,索性坐在了门槛上,说的话多了,口有些渴,对一名小宫女说:“去,给我倒杯水来。”
那名宫女震惊地看着苏容,没动。
“去啊。”苏容指使她。
那名宫女看向南宫昕。
南宫昕沉着脸,没说话,宫女立即转身去了,不多时,她倒了一盏茶来,递给苏容。
苏容伸手接过,低头喝。
那宫女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王、王女,您、您不验毒吗?”
“你下毒了?”苏容问。
宫女摇头。
苏容捧着茶,一口又一口地喝着,一盏茶下肚,又将茶盏递回给宫女,“再要一盏。”
宫女接过,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