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寒心道好像是这么回事,不给算了,回去找陆警官要。
这么一想果然舒坦多了,言归正传道:“我现在把股东们都踢出去了,问题是薛彬的名声彻底烂透了,网上那群喷子战斗力太强,魏冉会不会有什么过激行为?”
薛彬作为魏冉的傀儡这件事,其实一直是薛寒百思不得其解的,薛彬到底有什么把柄在魏冉手上呢?能让他对魏冉言听计从?
许锦媔一怔,透过氤氲的烟气深深望了薛寒一眼,若有所思道:“你不知道薛彬为什么坐到这个位置上?”
薛寒坦诚地摇了摇头。
半晌,许锦媔都没有动作也没说话,薛寒也没有,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她,琥珀色的眸子清澈如明镜。
直到手里的烟卷烧了好长一截,许锦媔才垂下手弹了弹烟灰,低声道:“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为什么,薛寒忽然似有所感的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因为自己?
果不其然,许锦媔开口了:“你离开薛家后的几年内,有没有察觉到总有人跟踪你?”
“那不是薛彬派……”薛寒的话戛然而止,他危险地眯起双眼,“那些是魏冉的人?”
随着许锦媔点了点头,薛寒悄然握紧了拳,哑声道:“那……”
“薛林开和叶一遥默许的。”许锦媔毫不留情地打碎了薛寒最后的希望,继续往他的伤口上撒着盐,“你父母认为你不如天生有缺陷的薛彬容易控制,他比你乖巧,比你懂事,比你低调,更没有安全感也更需要安全感。”
她顿了顿,冷笑了一声:“呵,他们觉得给彬彬一块肉骨头,把他拽到枝头当凤凰就可以换来唯命是从的忠心……”
许锦媔又不自觉地称呼薛彬为“彬彬”,似乎是顺嘴,又似乎是真的没有意识到。
可薛寒却顾不上这个小细节了,他就像是猛然被人扇了几个耳光,心里五味杂陈,一时无言。
他曾经以为自己是父母的骄傲,他聪慧又主意多,学什么都很快,却没曾想少年的意气风发居然把薛彬推上了绝境……
许锦媔深深吸了一口烟后将烟头丢在了地上,抬脚碾灭了,语气稍稍温和了些:“薛彬其实是个很有想法的孩子,他只不过是不懂得怎么表达……”
一说起薛彬,许锦媔眼神温柔了许多,“原本我只是按照你父母的吩咐去管教他,我自己认为没露出什么马脚。但有一天,他忽然小心翼翼地和我说他想要一个哥哥,一个像你一样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