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是警察请客,我就觉得特别荣幸开心,一不小心就吃太多,撑着了。”他拿了根牙签,慢悠悠地剔着牙,“付账吧,我现在就把东西给你。”
王
应深点头,毫不犹豫地买了单。
流浪汉便在身上掏了掏,不知从哪个口袋里挖出了一个纸团,扔给应深,起身就打算走人。
打开一看,上面只写了一句话——你给了我新的人生。
“等等。”应深叫住流浪汉,“这是谁给你的?”
流浪汉无所谓地挥了挥手,“我哪知道,一个戴头盔的男人吧。”
应深眯眼,这个字迹,和当初收到的花束里的卡片一样。
他捏紧纸条,也起身往店外走,准备回警局,却在半路上被人从背后捂住口鼻,晕了过去。
然后,就是现在。
因为双手被绑住,他只能转头看周围的情况,不大的房间,右边是一张书桌,整整齐齐地摆着书,从古代名著到外国文学,书页微皱,是被经常翻阅的痕迹。桌角摆着一个相框,因为角度的问题,折射反光,只能看到右边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女性,长相温婉,面色略带蜡黄,有些病态的憔悴,但嘴角挂着一丝慈爱的笑意,似乎心情很好。
应深又勉强转头看向另一边,视线掠过天花板,头顶是明亮刺眼的白炽灯,光线直直散开,投射在眼底时,仿若形成了一层薄薄的白雾,又像头顶悬挂着一轮白日。
他迅速转开,但眼睛还是产生了一点不适感。看向别的东西,都覆盖了一个虚无的白斑。
闭眼一会,再睁开。
墙上有一扇窗户,但被厚重的深色窗帘完全遮住了,隔绝了屋外所有的光明。这个人拒绝和外界交流,不相信任何人,怀着浓浓的敌意,只愿活在屋内自己打造的这一方小世界里,狭小,黑暗,但很安全。
应深双眼定定地看着窗户。
抓他的人是谁?是凶手吗?他有什么目的?这个地方又是哪里?
他脑子快速运转,划过各种思索路线,考虑着方方面面。身在嫌疑人的住所,从所看的物品里对他展开密网一般的分析。
“你醒了?”
一个冷幽幽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内突兀响起。
因为沉浸在思索中,听到声音的瞬间,并没有及时的反应过来。应深微愣,然后才觉得这个男声有点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他转头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