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简迪眼里,应深就是抱着水杯乖顺地端坐,白白净净,声音又沙哑,莫名像回到了变声期,小小少年,一声不吭的样子,特别招人疼。
于是,她忍不住母性泛滥,伸手摸了摸应深的头顶,“没事哈,很快就会好了。”
应深顿时一脸无奈。简迪比他大一岁,经常就以姐姐自居,喜欢照顾他,好比现在跟哄小孩似的语气。
调侃多一会之后,应深就干脆闭嘴不说话了。简迪觉得非常遗憾。
沈文钦看了,也来凑热闹,不断逗他,“应深——应深小朋友,说句话呀,听到我说话了吗?听到吱一声呗。”
应深充耳不闻,被闹多几下,就转头瞪他一眼。
沈文钦笑眯眯,托下巴说:“没事,你不说话也行,凭我们的默契,你随便示意一下,我都能懂你说什么,不用张嘴。”
这话说得极满,应深一听就觉得他是在戏谑卖乖,翻了个白眼,完全不信。
话题就又回到了上司大佬身上。
“厅长从出生起,就默认只带了一个表情包吧,永远面无表情,八风不动,上次发火也就眉毛动了两下,语气吓人而已。”
“之前面对炸.弹犯也是,对方都冲到厅里,对他大吼要一起死了,他还能特淡定说,冷静,我不想和你一起死。”
“有什么是能让厅长害怕的吗?”
嘀嘀咕咕八卦了半天,都没得出什么结果。王
“在聊什么?”一个浑厚淡定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厅长……”
一回头,话题中心的厅长大佬就站在背后。众人的表情跟见鬼了差不多,哈哈哈尬笑,互相之间眼神飘着——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走路都没点声音!
老厅长犀利的眼神一一扫过他们,然后微抬下巴,冷冷说:“有案子。”
“收到!”
众人的声音整齐划一,响亮有力,然后立刻分散去认真工作。同时,心里默默道,以后绝对不能在背后偷偷说厅长了,就算要说,也得关上门了再说。
应深和沈文钦接到的是路人猝死案。
市内发生多起,均在繁华街道路边,不知何时躺在那里,蜷缩着,悄无声息地停止了呼吸,死在温暖的春日阳光之下。
沈文钦:“死者无心脏病史,多起死亡发生后,引起重视,经过法医解剖,发现均死于阿义马林、钾等药物,静脉注射了致死的剂量。”
应深:“这类药物高剂量可引起心脏传导阻滞,减弱心肌收缩力,同时还可能引起心律失常和昏迷。”
桌面上是被害者的资料。
“流浪汉,外省来此处务工的青年,普通的家庭主妇。一开始是高风险人群,即便死了也不会很快被发现。后来再加大难度,寻找更大的刺激,转向低风险的普通人群,很普遍的目标人群选取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