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是有小宝宝出生了吗?”楚宁扯了扯他的手。
赵舒阳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点头,“嗯。”
楚宁好奇地多看几眼,又问:“我出生的时候也是这样吗?”大家都兴奋地站在产房外,期待着她的到来。
一瞬间。
赵舒阳浑身僵住,眼神极其复杂。是的,他作为爸爸,却没有见过孩子刚出生的样子,没有替她洗澡,没有抱过她,没有哄她入睡,很多很多,他全都错过了,没有参与。
因为那时,他还在拘留所。
赵舒阳抿了抿唇,眼角湿润,哑声说:“嗯,我和你妈妈都很开心。”
听到这个答案,楚宁十分满足高兴,用力握着爸爸的手,期待问:“爸爸,我们接下来去哪?”
原本计划明确,要离开这个地方的赵舒阳却莫名心慌起来,看着别人幸福的家庭,他不安了。前路渺茫,他一脸的茫然疲惫,一直强撑着的精神突然垮了下来,出现一个缺口,拼命压抑的负面情绪如同潜伏许久的猛兽,突破高墙,奔了进来,横扫一切。
他低头,问:“……你想去哪?”
楚宁眼睛顿时亮了,就像两个小太阳,“我想去哪就可以去哪吗?真的真的吗?!”因为没试过做决定,她激动得小脸通红。
赵舒阳眸光微闪,点头。
楚宁握紧了爸爸的大手,甜甜一笑:“那我们去玩吧,爸爸。”
……
“应深,应深。”
沈文钦在他眼前挥了挥手,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七次走神了,太不寻常。沈文钦的耐心已经耗得差不多,直接把人堵在了厕所门口。王
“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应深看了一眼他撑在墙上的手,弯腰就打算钻过去,但沈文钦唰的一下手又往下放,低头盯着他,誓不罢休。
应深呼了口气,抬头,平静的神情里没有多少情绪,声音似哽了一瞬,才轻声说:“何锡均死了。”
沈文钦愣住。虽然知道他撑不了多久,但上个星期,他们还一起去看了电影。
“医生不是说还有……”
话没说完,他自己就停住了。医生又不是预言家,只能根据病况给出个预估时间。
他抿唇,故意用轻松的语调说:“要不你先回去吧,这个案子交给我们,又不是缺了你就不行了。”
“我有职责在,不能随便离开。”应深理智而平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