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选一的问题,却没有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最后只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儿子果然都是垃圾堆里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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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冬天的寒意虽然比北方迟来,但一来便迅疾万分。前一日的豫章街头还到处是单衫出行的人们,今日已有人换上薄袄,双手搓揉,呵出一口白气。
炭火生意极好,短短一上午,已经卖出好几单。由此可见,之前的战争阴影已逐渐从这座城池消退,百姓不再生活在朝不保夕的恐惧中,开始认真谋划接下来的日子。
傅希言和裴元瑾便在此时穿过了豫章的城门。
豫章是新拿下的地盘,官员还没有配备齐全,如今掌控整座城池的,便是当日打下这块地的龙虎将军封怀古。根据地安司提供的消息,因战争而离开的流民已经陆陆续续得到安置,所谓的战乱终究战而未乱,这虽然是好消息,可当他们听说灵教圣女在中间起到了关键作用时,依旧感觉到了不安。
像班轻语这样的人,如果亲力亲为做好事,那必然是为了图谋利益。
刷民间声望也是利益之一。
傅希言曾经这么猜测,但裴元瑾摇了摇头。
当时傅希言不明白自己说错了哪里,后来看着裴元瑾进城门时,与其他人格格不入的身姿背影,才恍然大悟。
他觉得
刷民间声望重要,是因为前世有很多相关的名言,“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等,可班轻语从小就生活在武者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世界里,她怎会舍得花心思讨好对自己武道前途毫无补益的百姓?
裴元瑾是因为和班轻语出身相仿,所以立马想通了。
傅希言酸溜溜地说:“说起来,你和班轻语倒的确当得起门当户对四个字。”
裴元瑾说:“嗯。”
傅希言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居然‘嗯’?”
裴元瑾说:“我们是天作之合。”
傅希言心情瞬间从低谷跃升高峰,嘴巴却不饶人:“哼哼,是吗?”
裴元瑾说:“若非天定,哪有这么多的机缘巧合?”
傅希言仔细想想两人相识的过程,的确是,赵通衢串通诡影组织,于瑜儿私心盗药,宋旗云利用唐恭,唐恭卖女求荣不成,又想拿他当替罪羔羊,莫翛然对金芫秀下饕餮蛊,自己灵魂阴差阳错被投胎到金怀秀的肚子里,吸引了地鉴,地鉴免疫混阳丹……这中间任何一环出差错,他和裴元瑾就可能擦肩而过。
他总结道:“仔细想来,都是坏人从中作梗,我们因祸得福,这说明老天有眼,邪不胜正!”
原本来这一趟,他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可分析完这一段,突然觉得冥冥之中存在因果报应。这遁去的一必然是好人阵营的一。
裴元瑾见他整个人放松许多,便不再说话。
他们进入豫章后,并没有急着找地方落脚,或是打探班轻语的下落,而是去了一间当铺。
经过几番战乱,豫章当铺生意红火,不少百姓为了度过难关,都拿出家中物什来典当,傅希言还在外面排了会队。
当铺老板问:“典当什么?”
“鸟。”傅希言将傅贵贵往前面一推。傅贵贵脖子伸来伸去,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当做了敲门砖。
掌柜眼皮一抬,也不觉得奇,只是懒洋洋地说:“活物只能死当。”
傅希言佯作叹气:“死当也没办法,主要是价钱。”
掌柜说:“就按鸡的价格来吧!我拿把秤称称重量……”
“我这是赤鹏鸟!”傅希言“着急”地说,“乃是世间难得珍禽,岂是普通的鸡鸭凡物!”
掌柜听到赤鹏,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那你想要什么价钱?”
傅希言比了一个手掌。
“五两银子?”掌柜故意皱了皱眉头,“这个价格怕是要问问东家……”
傅希言运用真气,稍微提高上门,叫道:“五万两黄金!少一两都不行!”
掌柜被吓了一跳,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腾,他不知道自己是被真气震的,只以为自己是被他的口气给气的,冷笑道:“你这是被猪油蒙了心,一只杂毛鸟也敢开这样的价格!”
傅希言原先是在演戏,听到这里,却有些生气了。自家丑孩子自家说可以,别人不能。
他说:“还因为当铺掌柜都是见多识广的,没想到也有你这样孤陋寡闻的人!罢了,这鸟我还是另外找行家相看吧!”
掌柜见他扭头就走,心中一紧,暗道:难道那只秃头鸟真的是传说中的赤鹏?毕竟这么大的鸟,的确不多见。
可转念一想,五万两黄金已经远远超过他的权利范围,不管是不是赤鹏,自己小心总是没有错的,而且对方是自己走的,不是自己赶走的,就算以后东家问起来,也怪不得自己头上。
想是这般想着,可不知怎的,后面不管接了多少单生意,留在掌柜脑海中的,依旧是那只丑鸟。
不止他这么想,傅希言那句“五万两黄金!少一两都不行!”引起不少人瞩目,以至于他从当铺出来没多久,后面就跟上了不少人。
傅希言权当不知道,带着裴元瑾问了好几家客栈,找了家最便宜的住了下来。
关上房门,推开窗户,傅希言站在房间里面朝着街道看去。下面人来人往,又有多少是官府眼线,灵教密探?
他掩上窗户,笑眯眯地说:“你猜是官府先上门,还是灵教先来人?”
裴元瑾拿出一本从地安司那边顺来的书,安之若素地看着:“灵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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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座新打下来的城池,封怀古在城中安插的眼线人数不少,赤鹏鸟在当铺出现的消息也第一时间送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