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昭廉:“我不带走的话,你会继续穿?”
“当然不会!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就算我不要了也轮不到别人染指!”
司昭廉咂嘴,“这么小气呢?”
“要你管?!”
司昭廉失笑,“行吧,我不带走,一条内裤都不带走,回去我就把身上穿的脱下来。”
莫凡耳根一麻,恼火道:“你不是嫌小?!”
司昭廉心安理得道:“小是小了点,但是你的东西穿着安心。”
莫凡拳头发硬:“……”
这人脸皮是真他妈厚。
“而且我住你家,也不是没有好处吧?”司昭廉说得坦荡,并不担心莫凡曲解,“我是想离你更近一点没错,可好比这次你生病,如果我不在谁照顾你?谁给你做饭?你发烧快到四十度,谁送你去医院?”
莫凡思绪清明,并不被他牵着走,“要不是你在我家缠着我,我怎么可能天天出去谈生意,然后喝醉酒生病,让你在这孔雀开屏,有表现的机会?”
司昭廉意味深长地说:“你是承认你在躲着我了?为了避免每天晚上和我见面,宁愿谈生意都不回家。”
莫凡一噎:“……你少放屁,我那是……”
“好好好,你只是为了公司奔波,辛苦了,”司昭廉笑眯眯的,“先吃饭,一会儿凉了不好吃了。”
“你送完饭就可以走了,”莫凡没什么好脸色,“你在这只会影响我的食欲。”
“那不行,饭盒是我的,吃完了我还得拿走呢。”司昭廉环顾了一圈儿,对休息台上的咖啡机来了兴趣,“你办公室还有咖啡机?这些不都是助理给你泡?”
莫凡漠然道:“模具。”
“怎么可能?”司昭廉轻嗤,摸着咖啡机的金属质感,“你当我不识货呢?”
这当然不是装饰品,是莫凡去欧洲玩儿的时候买的,是一个很昂贵的牌子,当时单纯地觉得这个放在办公室应该挺不错的,冷硬的金属朋克风和整体的装潢满搭,于是撒钱一样豪气地将这台咖啡机买了下来。
但他的咖啡都有助理帮忙冲泡,这咖啡机买回来一年多,就刚开始那会儿用了一下,后面就一直放在那里。
司昭廉对这台咖啡机挺感兴趣,研究了一下,问道:“我可以冲一杯咖啡吗?”
莫凡骨子里是矜贵的,吃个便饭都吃出了法餐的架势,慢条斯理的,优雅从容,淡淡地睨了男人一眼,“没有免费的午餐。”
“你在说你自己?”
莫凡没吭声。
“想喝就直说,拐弯儿抹角干什么?给你一起冲一杯。”司昭廉哼笑,“咖啡粉在哪儿?”
“没有粉只有豆,”莫凡说,“在下面的第二个柜子里。”
司昭廉研究咖啡机的时间,莫凡也吃完了饭,他习惯性地将筷子和碗推在一边,平时都会有助理来收拾,但看了一眼忙着弄咖啡的男人,想到他做的早餐又送来午饭。
从不动手做家务的莫凡,难得动动手指,将饭盒和碗筷都收进饭袋里。
莫凡这顿饭吃得爽口,吃饱喝足后心情跟着好起来,站起来走到窗边看了看远方的景色,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颈。
司昭廉对这些东西得心应手,很快咖啡的醇香就飘出来,机器也被启动,运作时加剧了浓郁的香气。
莫凡嗓子发痒,咳嗽两声,注视着司昭廉的身影,“你对这些吃喝玩儿乐的事情倒是挺懂的。”
奢侈品都有个通病,喜欢把简单的东西弄得高端又玩儿不起的样子,这个咖啡机挺复杂的,当初冲第一杯咖啡,莫凡拿着说明书一步步操作了半小时才搞定。
这会儿司昭廉在什么指示都没有的情况下,两三下就把粉磨好了,让莫凡有点儿被压一头的不爽,语气都有点儿冲。
“还行吧,反正咖啡机都大同小异,”司昭廉说,“我爸妈嘴巴挺刁的,一定要喝手磨咖啡,他们觉得那样的咖啡更醇厚、口感更好。以前在家的时候,都是我选咖啡豆、我磨粉,接触这些机器的时间就多了些。”
莫凡有点意外,以前司昭廉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做饭只是爱好而已,这么看来,他在家做的事儿还挺多,至少生活技能比自己高。
“你家没佣人?泡咖啡这种事儿都要自己亲自动手?”莫凡讽刺。
“生活要自己去过才有意思,什么都假手于人、坐享其成,那还有什么趣儿?”司昭廉问,“杯子在哪儿?”
“你眼瞎?不就在咖啡机后面?”莫凡从他的话里咂出几分不对味,“怎么的?我就是什么都不干的甩手掌柜,你觉得我无趣?”
无趣还天天缠着他闹?!
司昭廉失笑,“你怎么这么敏感?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想。”
莫凡瞪他:“你说这话不就是这个意思?!”
司昭廉耸肩:“我可没有,不过我是一个非常会生活的人,和我在一起生活一定会变得很有趣的。”
莫凡反问:“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到?”
他只感觉到了死缠烂打不要脸。
“那是因为你没有和我在一起。”司昭廉抠字眼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莫凡目光漠然:“你司少在一起的人能组一个足球队,你还缺在一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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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样,我现在可是单身。”司昭廉把煮好的咖啡端给莫凡,“来,尝尝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