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费劲地抬起胳膊按了按眉心,目光一瞥,看到了搭在落地窗旁椅子上的蕾丝———昨晚他们站在窗边,莫凡的一条腿被司昭廉扛在肩上,他们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浮光掠影,纵情接吻。
司昭廉无比狂热地吻着他,呼出的炽热气息喷在玻璃上,凝成一片白雾,指掌在上面留下湿汗的痕迹。
想到司昭廉的喘息,含着他的耳垂呢喃地说着调情的话,坏心眼儿地不让他如意,说东往西,以折磨为乐。
莫凡的身体比他的嘴更诚实,偏偏就吃这套,最后几乎崩溃,腿软得要站不住,爽得骂不了人,鼻息间尽是男人的浓烈,司昭廉的身影避无可避地占据莫凡的心眼。
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不断传来,里面的人还哼着歌,不难看出愉悦的心情。
莫凡坐起来靠在沙发上,腰间的酸疼阵阵传来,他黑着脸把司昭廉祖宗都问候了一个遍。
妈的,明明他才是躺着享受的那个,为什么比卖力的司昭廉还累?
莫凡转头找水喝,视线顿在被撕坏的黑色丝袜上。
丝袜已经完全没有形状了,撕得乱七八糟,莫凡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被脱下的,从司昭廉的反应来看,他喜欢得很,对那种细腻丝滑的手感爱不释手。
【“呼……莫哥,你可真辣。”】
【“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生日礼物,莫凡,明年再继续好不好?”】
【“莫凡……莫凡……莫哥……”】
到时候司昭廉说不出来任何骚 话,只知道重复莫凡的名字,饱含欲望和掩藏的浓情。
男人动情发疯的样子犹在眼前,莫凡嘴角一勾,心里生出几分得意。
司昭廉是浪荡清场的人又怎么样?
只要他钩钩手指,还不是像条发 情的狗一样,只知道黏在他身上,什么理智都没有了。
莫凡拧开瓶盖,灌了两口水,缓解了嗓子的干疼。
这时候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几分钟后,司昭廉从里面走出来,带着水雾,从头到脚清爽干净。
他见莫凡坐在床头,露出一抹餍足又温情的笑,“醒了?”
莫凡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开口道:“司昭廉。”
“嗯?”男人笑吟吟地走过来。
莫凡顺手将手里的矿泉水瓶砸过去,“你他妈是人吗?!”
他以前也算持 久的,但也没有埋头干两三个小时。
操,这人是不是吃伟 哥了?!是正常人能有的时长?!
司昭廉抬手接住水瓶,反应迅速,动作干净利落,难掩帅气。
他拧开瓶盖喝了两口,然后坐在床边凑过去贴着莫凡,在阴沉的脸上亲了一口,“我给你揉揉腰?”
本来是体贴的话,落在莫凡耳朵里就变了味。
“谁要你揉?你看不起谁?!”莫凡推开他,作势要起身,谁料腰间的酸疼加剧,重心一偏,直接倒在司昭廉身上。
操!
妈的老脸丢光了!
司昭廉的轻笑刺激着莫凡的神经, 他抬手掐住男人的脖子,怒道:“我他妈掐死你!”
“掐死我也行,”司昭廉很有技巧地揉着莫凡的后腰,力度恰到好处,忍俊不禁道,“我帮你按摩好了再说?”
莫凡张牙舞爪的力道立刻松下来,累了大半晚的腰被按得很舒服,紧绷的肌肉 又疼又爽。
他面对面靠在司昭廉怀里, 脑袋懒懒地枕在男人的肩上,发出惬意轻哼,“往下一点, 对,就是那里。”
司昭廉的目光停在莫凡挺翘的臀上,上面还留着快消的指痕,低笑道:“莫哥,如果你昨晚这么说,我应该会更兴奋。”
莫凡一丝不挂地趴在男人怀里,司昭廉也只穿着一件浴袍,早晨本来就是比较敏感的时间,轻而易举地就暴露了反应。
莫凡自然感觉到了,目光一凛,抬起头警告道:“你敢!”
“不敢不敢。”司昭廉吻上莫凡的唇,带着薄荷的牙膏味儿,还有清爽的剃须水,冷冽的气息侵过去,像雨后初晴的青草。
“唔……”莫凡蹙眉推拒着想拒绝,毕竟这个姿势太暧昧了,接吻又很容易擦枪走火。
可是司昭廉强势地固定着莫凡的后脑,唇舌不容置疑地占据莫凡的口腔,吻得缠绵温情,还透着强硬。
莫凡的鼻息急促起来,昨晚火热的缠绵令他酥到了骨子里,电流一般的余韵从鼠 蹊升起,宛如浪波一样绵延地散开。
他撑在司昭廉肩上的手下意识地攥紧,呼吸交织在一起,眉心蹙得更紧,唇舌却在迎合。
他们就这么亲密相贴地吻了一会儿,司昭廉松开莫凡的唇, 把脸埋在他的肩颈上,呼出重重一口气,厮磨着较薄的皮肤。
莫凡抿了抿被吻得发烫的唇,没好气地说:“你干什么?”
“有时候真的想就这么和你待在一起。”司昭廉缓慢低沉地说。
“……”莫凡略显僵硬的身体放松了几分, 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饱胀感,嘴唇微动,讥讽的话就在嘴边,却没有说出来。
“手机关机,没人打扰, 就这样天天和你做,从早做到晚。”
莫凡眼中难得的平和裂了粉碎, “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你就不怕精尽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