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懒得理他,一想到周末又要做戏就累的慌,合上电脑,脱衣服上床休息。
司昭廉不介意挂空裆睡觉,只是纳闷儿昨天才换下来的内裤怎么今天就不见了,继续找了找:“哎?你真没看到我的内裤?”
“你烦不烦?”莫凡恼火道,“我又没拿你内裤,自己的东西不知道放好?”
司昭廉没皮没脸的缠着莫凡登门入室,解决了需求之后不顾莫凡驱赶抱着人倒床就睡。
时间长了,莫凡的衣柜里有了几件儿司昭廉的衣物,洗漱台上也多了一份牙刷毛巾,还有一些护肤品。
莫凡在第一次看到浴室里出现了司昭廉的东西时就说要扔,结果都现在都没扔,之前扔进垃圾桶的那双拖鞋也穿在了司昭廉的脚上。
这种在生活中潜移默化的改变,不难看出司昭廉的目的,但莫凡也没决然拒绝。
二人的相处模式更像是试着谈恋爱,一个打着追人的旗号所有行为做的理直气壮,一个享受男人的亲昵讨好,不否认心动的同时也想看看对方能做到什么地步。
司昭廉在无数段感情中游走,看似多情实则无情,莫凡在被他攻略时,也想彻底把控这个人。
征服与被征服的游戏从来就没有结束过,胜负欲没有像感情低头,反而蒸蒸日上,从肉体的交合,直到真真意义上的拥有彼此。
司昭廉找了几分钟还是找不到,索性不找了,穿不穿内裤也没差,把腰间的浴巾扯下来放一边,掀开被子上床,下一秒却笑出声。
“莫哥,”司昭廉笑得开怀,伸手扯了一下莫凡的内裤,打出“啪”的一声,“你穿我内裤啊,难怪我找不到。”
“……”莫凡低头一看,果然穿错了,他的颜色都是黑白灰,那骚包的条纹花色是谁的不用多说。
一小时前他们干完事儿,莫凡有一个紧急的邮件要回,草草地洗了个澡,出来套了个浴巾和内裤就开始处理事情。
那会儿他急着看邮件,顺手的也没仔细看,倒是穿上觉得有点儿宽松就是了。
司昭廉钻进被窝,抱着莫凡亲了一口,揶揄道:“表面上说不知道,实则背地里偷穿人家内裤,莫哥,你也太闷骚了吧。”
“我穿错了。”莫凡面无表情。
司昭廉恍然地哦了一声,含笑着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好的。”
“我真穿错了!”莫凡见他不信,伸手去脱,“还给你就是了。”
“别脱。”司昭廉制止着,抱着人倒进被窝,把脸埋在莫凡的胸膛,颇为撒娇的姿势,搂着莫凡腰的手臂又暗透强势,“就这么穿着吧,多有情趣,嗯?”
莫凡被迫抱着司昭廉,对他张口闭口的情趣论不苟同,“哪儿就那么多情趣了?”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是抱着睡觉也是一种情趣。”司昭廉在莫凡怀里蹭了蹭,叼着小球颇有技巧地咬了咬。
“嗯……”莫凡发出隐忍的闷哼,喘了一下,蹙眉道,“不做了,明天我有工作。”
司昭廉没再继续,双手老老实实从臀上移开,亲着莫凡的嘴唇,给了一个短暂的晚安吻。
床头灯关掉,房间里陷入黑暗,莫凡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身把退搭在男人的腿上,下巴放在他的头顶,柔软的头发蹭在脸颊,
“莫哥。”司昭廉冷不丁地开口。
莫凡昏昏欲睡,“嗯?”
“你反感辛然,我也讨厌他,”司昭廉嗓音低沉,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困倦,“让他消失好不好?”
“……”莫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睁开眼,眼里的睡意散了大半,用力揪起男人的脑袋,“你想干什么?”
司昭廉也睁开眼,眸子在给黑暗中异常明亮,嘴角有着似有似无的弧度。
“我警告你,别乱来。”莫凡神色凛然,“这里是国内,可不是能持枪的俄罗斯。”
“我也没说干什么啊。”司昭廉懒洋洋地说,“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对他上心了?”
莫凡蹙眉:“少放屁,我和他的事情我自己解决,你少插手。”
司昭廉:“可是你连一个周末吃饭都解决不了。”
这话没带情绪,只是一个再平淡不过的陈述句,可是落在莫凡耳朵里却很是刺耳。
“你什么意思?”莫凡将怀里的人推开,“大晚上的在这找茬儿?我已经给我妈和辛然说得很清楚了,他们依然忽略我的想法,这事儿还怪我了?!”
司昭廉:“你可以直接拒绝阿姨的邀请,我不觉得一个成年男人一定要听妈妈的话。”
“你想说我妈宝?”
“我可没说。”
莫凡手指收紧,胸口堵着一口气,他闭了闭眼,短短一瞬想了很多,嗓音冷沉,压抑着情绪说了一件连发小都不知道的事情。
“———我妈生我的时候羊水栓塞差点儿就没了。”
羊水栓塞,是指分娩过程中羊水以及其他脏污进入母体血液,从而引起一些列的凶险反应,例如休克、肾衰竭等,病情来得急猛,往往难以预料,死亡率极高,完全是与死神赛跑。
司昭廉呼吸一滞,跟着坐起来,嗓音有些发紧,握住莫凡的手臂,“莫哥……”
莫凡自顾自地说:“我妈抢救了十个小时才挺过来,从那之后身体就不好,后面也很少管我,我爸一直看重我妈的状况,从小就对我是放养状态,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我已经长野了,管不住我了。”
“小时候我小时候忤逆我妈把她气哭,后来被我爸打进了医院,指着鼻子骂我如果没有我妈根本不会有我。”
“这些年我妈四处旅游,我也在外面忙事业、花天酒地,陪她的时间也很少。一顿饭的功夫,不会让我接受辛然,但至少顺了她的意。我妈一时兴起不过是被她的好姐妹游说想亲上加亲,我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她之前也问过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想尊重我的想法。所以为了一个外人忤逆她的意思没必要,而且在感情上,我也有自己的节奏和安排。”
莫凡掀眸,对上司昭廉的眼睛,“我不会跟着别人走,更不会被别人影响自己的判断。我只是尊重我妈,因为我的出生我妈差点没了命,如果我连基本的尊重都没有,我凭什么身体里留着她的血?又凭什么值得让她为了生我差点失去生命?”
说罢,他掀开被子下床,拖鞋都没穿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