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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什么情况下,下摆和领口袖口沾血,但胸口不会。魏秋岁沉声道:“他的背后贴着杨峰和洪晓真,应该是个劫持的姿势。”

    “然后……”余非用筷子在他脖子的地方划拉了一下,“这样?”

    佟弛继续道:“我助理那边对洪晓易那辆套/牌车也检查了一下,在后座检测出了杨峰的血迹,没有他弟弟的。”

    “辛苦了。”魏秋岁说。

    魏秋岁挂了电话,揉了揉眉心,把这些和余非说了。

    “那把刀……”余非说,“杀他们的那把刀呢,是洪晓易杀刘友霖的那把吗?”

    “不是。”魏秋岁摇摇头,“在上面没有检测到其他两人的血迹,案发现场也没有找到那把刀,本来这把刀如果找到了,说不定能直接定罪了。”

    余非放下手里吃了半碗的粉,从兜里摸出烟,发给魏秋岁了一根,他手夹着烟点上,慢慢道:“所以,现在看来应该是,洪晓易从背后抓着亲弟和杨峰,让刘友霖操刀,砍断两人的大动脉直接失血过多而死。然后洪晓易用车带着杨峰开到海边,把他直接从断崖扔下去,而另一边,刘友霖脱了自己的里衣和裤子,给已经被砍了一刀的洪晓真穿上,用早已准备的强硫酸泼他脸和手指掩藏面部和指纹,再从高楼推下去…”

    余非把筷子直接撂在桌上:“我不信,这么半大一个孩子,他再有犯罪动机,他做不到这一系列的操作。”

    魏秋岁也觉得哪里似乎不对,但每一个地方,都似乎插不进任何的事情。

    “我下午再去审洪晓易。”他吸了口烟,食指磕着烟身把烟灰弹入烟灰缸里,“亲自审。”

    下午曾队不在,魏秋岁亲自在审讯室审问洪晓易。但让他们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是,在魏秋岁说了是不是刘友霖杀了那两个人之后,洪晓易仿佛变了个人似得,开始全盘托出事情的经过。

    和魏秋岁余非猜测的大致差不多,他说自己的弟弟常年患病已经付不起高额的医疗费用,他任何的一件需要耗费精力财力治疗的病症,都会让他精疲力尽。

    但这年,洪晓易做起了钢材生意和炒股,居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大赚了一笔。

    不巧这次洪晓真得了肺部感染,在这笔治疗费面前,让他萌生了不如让这个弟弟直接烧死算了的想法。

    洪晓真估计也知道自己的病情,他直接了当地表示自己不想再给哥哥增加负担的想法,但这个举动反而让洪晓易内疚了起来。

    弟弟此时提出了这个愿望。

    他想死,但是他死之前,很想见见两个昔日的好友。

    对于杨峰和刘友霖,洪晓易当然是认识的,毕竟亲弟弟的腿就是被他们的一个失误所摧毁的。

    一切都按着计划进行的时候,到头来洪晓易忽然又觉得舍不得了。如果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离开了自己,他可能就真的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