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见冯恺了!那个纸巾!”
“在哪儿?!”魏秋岁愣了一下,“他跟踪你?”
“他直接在我家蹲我。”余非掐了一下眉心,“人没逮到,他……”
“受伤没?”魏秋岁打断他。
“没。”余非下意识觉得嗓子痒,咳了一声。
“……好,那你听我说。”魏秋岁道,“你提供的纸巾证物上的DNA和指甲中的血迹的人并不吻合。”
“……哈?”余非握住手机,“……不吻合??就是不是一个人的意思咯?那老冯为什么捅我??他有病?”
魏秋岁还没说话,余非深深吸了口气:“而且他刚说了,是真的想让我死……还想让我什么尝尝痛的滋味??我弄不懂了,他什么意思?”
“……证据即便现在看起来和这案子没有关系,冯恺还是故意伤人了。”魏秋岁说,“你几点回来,我去你家接你。”
“我吃个午饭就走。”余非说。
“行。”魏秋岁应了一句。
冯恺既然亮了身份,之前也正式立了案,无论是否和刘友霖的案子有关,他都可以以故意伤人被起诉。某种意义上,这可以让魏秋岁进一步了解一些事情,是好事。
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够多了,现在越理越乱,有任何机会都不能错过。
余非下午急急忙忙从自己家里出来,一眼就看见了魏秋岁停在他楼下的车子,他左右看看,快步裹着风衣走上前。魏秋岁就背对着他站在车头,余非以为他在抽烟,走近了才发现他在打电话。
余非绕到他的旁边,魏秋岁“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坏消息。”魏秋岁看着手机,“至今还没找到这位老师。”
“啊?”余非瞪着眼,“找不到了?”
魏秋岁点点头,“他三十四岁还是独居状态,朋友虽然有,但反应最近都没怎么见过他,他没有车,要逃脱这片区域只有乘坐公共交通工具或者走路……”魏秋岁摩挲着下巴思考着,“但北四路所有路口的摄像头,在十二点到一点期间的录像排查,似乎都没有发现这位可疑人物,要么他变装了逃过警察,要么……在摄像头根本拍不到的地方躲着……”
余非拍了一把他胳膊:“先上车吧,我……”
——“余非!”
余非被这一嗓子吼得吓了一跳,转眼看过去,就看见了站在他不远处,手中提了一个纸袋子,身上披着披肩一动不动看着他的亲妈。
魏秋岁本来靠着车站着,看见余妈也有点愣,站直了身子微微鞠了个躬:“伯母。”
余妈皱着眉头,目光打量了一下魏秋岁,又转头看向余非:“我说你怎么吃个饭匆匆忙忙的,连围巾都不拿了!原来是有人等你啊,你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