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蒙平时向来穿得人模狗样的,是严肃认真又成熟英俊的高材生舒老师,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他私下多禽兽。他看见余非终于发现自己之后一脸震惊的表情,抬手笑咪咪和他打了个招呼:“嗨。”
“……嗨。”余非缓缓抬手,学着他样子和他打了个招呼。
“很久不和你打招呼了,装不熟挺累的。”舒蒙笑笑,“余非小弟弟。”
余非毕竟是那“少数几个知道他私下多禽兽”的人之一,被这“小弟弟”叫得一身鸡皮疙瘩,往另一边挪了挪不想看他:“舒老师,不如我们继续装不熟行吧。”
“别啊。”舒蒙往他那边又靠了靠,“你看,你要怪就怪魏秋岁,还不是他这人磨磨唧唧的,直接挑拨了我们之间的友谊。”
余非满头黑线:“你少给人家扣锅……”
“这是扣锅么。”舒蒙说,“啧啧啧,怎么的八字没一撇呢就开始护夫了你。”
余非用手捂住额头满脸通红:“……”
舒蒙很久没和余非说话,憋了一肚子魏秋岁的事情想和余非吐槽。趁着会议还没开始,拉着余非絮絮叨叨说话,仿佛他俩才是久别重逢的小情侣,满腹委屈无处诉说。聊着聊着舒蒙就非要分享他和魏秋岁的沙雕合照:“来来来,给你看魏秋岁喝醉时候我去接他的偷拍。我跟你说我等这一刻太久了,我以为这辈子这些照片不会重见天日了。”
余非立马双眼发亮地凑过去:“什么什么什么?……”
其实也不是什么奇怪的照片,而且多数时候舒蒙拍得手都抖了。只有少数几张能看,舒蒙指着一张他和魏秋岁的同框照,也不知道是谁拍得,两个一米八的大长腿站在一起还真是颇有气场,舒蒙低声感叹:“哎其实这么看看我和他好像挺配的……配么?”
余非:“呵呵,呸。”
两个话唠聊了一会,舒蒙问起魏秋岁的事情,余非才把魏秋岁被临时叫去外地的事情告诉了舒蒙。
“之前那个案件说不查就不查确实很蹊跷,但是说到底还是证据不足。”舒蒙低声道,“刀上血迹和指甲内部的不同就很麻烦。”
“确实……”余非手抵着下巴想了一会,猛然看舒蒙,“你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那你以为魏秋岁这些年都是找谁私下帮忙的,他还认识第二个比我优秀的法医吗?”
“你不是化学老师吗……”
“那谁规定化学老师不能做做法医兼职的?!”
“???”
余非不想和他说话了,转头假装认真开会听课。舒蒙东张西望了一下:“说起来你们之前那个和你有时候坐一起的化学老师怎么没来。”
“他啊,他就是那个纸巾的主人。”余非说,“并且想捅死我那个。”
“???”舒蒙愣住了,“不对啊,冯老师我很早就认识他了,他之前在我教书的初中做了好些年的化学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