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哥被曾队接着了!”陈晖彬在他耳边吼了一声,“你跟我走!”
余非双腿发软,还是勉勉强强跟着陈晖彬跑了两步。几个人不顾身后,只想着冲刺。余非眼前什么都看不见,耳边只有自己的呼吸声,一段一段,让他只有向前。
他被陈晖彬扛到了车边,打开后门,余非跌坐在车的后座上,陈晖彬把他的脚往里塞了塞。
魏秋岁被曾健单手扛着,两个人几乎是互相扶持着过来,此刻看见魏秋岁的X5,仿佛看见了救星。
曾健扶着车门喘了口气,魏秋岁却已经低头跻身进了后座,急切地抓着余非的后背把他温柔地抱起来,余非被抱起半个身子,重重咳嗽了两声。
“要紧吗。”魏秋岁低下头,把他的头顶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让他坐直了顺气,“有哪里不舒服,脚刚撞到了吗?”
“嗯,咳咳……”余非又大力咳了两声,终于咳顺了气,抬眼看魏秋岁,“脚踝被撞了,骨头是不是碎了。”
“没事,一会去看看。”魏秋岁拍拍他的后背,“还有哪里不舒服,烟吸入了难受吗。”
曾健在后面拍拍魏秋岁,把他身子往里面怼了一把,关上车门,自己坐到了驾驶座:“我来开。”
“嗯。”魏秋岁应了一声,摸了钥匙丢给他,自己又把余非放得靠得舒服一点。
坐在副驾驶位的陈晖彬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虽然说这些年他和魏秋岁什么没经历过,但还没从刚才的劲儿里缓过来,就忽然看见了比楼房自爆更恐怖的一幕。
魏秋岁什么时候对人这么温柔过,又搂又抱还贴着脸细声细气问哪里不舒服。
纵然是傻子都好像应该看出点什么了吧?!
陈晖彬吞了吞口水,看魏秋岁温柔地喂了余非两口水,觉得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余非终于平缓下来,靠着车副驾驶位的枕头喘气,又一边用手拍了拍陈晖彬的肩膀:“谢谢……”
“不、不客气。”陈晖彬回头看他,摸不准此刻应该喊师哥还是……嫂子。
车开出几里,那身后的老居民区已经大面积起火。周围救火车的声音,警笛的声音,还有救护车的声音几乎贯穿了周围所有的地方,天都被闪烁的灯光和火势应成了红色。
余非看向驾驶座的曾健,他的半张脸被窗外染成淡红,神色除了疲惫,没有什么其他的样子。
“曾队。”余非轻声说,“……能告诉我们俩怎么回事么。”
“明天新闻报道就会出来了。”曾健说,“老居民区的居民因为要排查老旧液化气管道改造,所以全体撤离,在作业过程中因为操作不当,最后导致大片的火灾,zheng/府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