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魏秋岁说,“有。”
“你怎么会知道啊,你不是说从不看我生活吗?!”
“偶尔…也是会忍不住。”魏秋岁说,“我就站在操场旁边那个以前经常给你送饭的铁栅栏那里,和高三很多放学时间来送晚饭的家长一起。”
“……是吗。”余非揉揉鼻子。
“偶尔也会心存侥幸觉得你会看我一眼,但你没有。”魏秋岁说。
“我当然不会看,往那边看我就会想起你在栏杆外给我送饭时候的样子,我特别怕想起来。”
魏秋岁没有说话,他想起自己站在栏杆旁,混在一群家长中,看见下课后成群结队的学生们往铁栏杆附近走,他总是错觉有个小朋友要奔向他,甜甜喊一声“哥”了。
然而他只是偷偷看到余非下课下班,和一群老师说笑着走出教学楼,没有往他这里看上一眼。
余非坐他身上搂住他脖子:“看见我和女老师说说笑笑出来什么心情,是不是连我结婚怎么闹场都想好了?”
“为什么要闹场?”魏秋岁搂住他的腰,怕他坐不稳掉下去。
“你还心平气和祝福吗?”余非没好气说。
“你想结婚只能嫁给我。”魏秋岁说,“不过看见你当时高高兴兴的样子,我几次都冲动上去拦住你了。”
余非扑过身子用门牙磨了磨魏秋岁的肩膀:“其实我吃了一吨小跟班儿的醋了。”
魏秋岁失笑道:“你第一次见到他,是不是就有了?”
“是啊,我还夸你眼光不错呢。“余非气道,“过年时候好不容易找个借口来见见你,谁知道你喝个烂醉还看他把你抬回来了。气死我了!现在想想都来气!如果我不去……”
“我也只是回家睡觉而已。”魏秋岁拎着他的脖子把他的头抬起来,凑上去蹭蹭他的嘴唇,“我本来都告诉自己不要碰你了。”
“……”余非想到那一晚自己鬼使神差地一勾脚,把魏秋岁拉着下来的时刻,害羞地只想遁地。
“别害羞。”魏秋岁把他下巴掰上来,“让我看看你。”
余非轻声说:“那你喜欢吗……”
“喜欢。”魏秋岁用气声回答了他。
暖黄的灯光把余非照得暖意十足,像可以烘干这个雨夜的潮湿一样。
魏秋岁手臂一发力,就把余非扛了起来。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公主抱是不可能公主抱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公主抱的。
余非被扔到床上,昂着头看魏秋岁。
所有的一切一触即发的时候,魏秋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