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秋岁咳了一声,“嗯。”
“帅哥店员也不会,谁再和他有说有笑谁是狗。”
魏秋岁又“嗯”了一声,这声里带着一些笑意。
余非把脸彻底埋着不出来,笑道:“你也会吃醋,太难得了吧。”
“余非……”魏秋岁无奈道,“我是你男朋友。”
男朋友这句话很受用,而且是在魏秋岁嘴里说出来,更有种让人隐隐的兴奋感,余非差点走路左腿绊着右腿,努力跳了两下才让自己不至于摔倒。
直到这杯咖啡喝完,咖啡纸杯被扔进垃圾桶,在垃圾桶底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回响,余非才猛然想起来他为什么会站在这里等魏秋岁。
并且忽然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魏秋岁的自尊心无疑是强的,自我调节能力也是不错,但是廖应龙的事确实是魏秋岁直接造成的,虽然廖应龙也是想置他于死地。
但怎么想来,都找不到一个容易让人接受的点。
“我……”魏秋岁似乎是想开口说话,余非却先抢答道。
“我都知道啦!你如果不想说,可以先缓缓。”
他想起第一次知道曾健事情的那个夜晚,魏秋岁抱着他在街心公园的车上的情景。他头靠着自己的肚子上,脚下有一地的烟蒂,看起来非常憔悴。余非一直于心不忍,但他那时除了能抚摸恋人的背脊,似乎什么都不能做。
这种希望自己能快点变强大的心情,在那一刻如此强烈。
此刻呢,魏秋岁抬头呼出一口气,三月里刚下过春雨,黑溪的天气还是寒冷无比。余非和他紧紧贴在一起,手伸到他的风衣口袋里。
魏秋岁五指插/入他的五指之中,紧紧握住,他的手温热而有力,把他带着冰凉的指间包裹得暖暖的。
“手好暖。”余非低头笑着。
魏秋岁没有回答他,只是抓得更紧了些。
王图始终没有再定位到秦家的两兄妹,尽管在同一个地方呼吸同样的空气,他们却比抓一条滑腻的泥鳅还困难。
魏秋岁和余非行走在黑溪的市中心,高楼林立,被巨大黑色镜面玻璃反射的外墙照出他们靠在一起的身影。走了一会,魏秋岁开口道:“我开始觉得我走的每一步都是错误的。”
“秦客和秦雯的反侦察能力过人,我妄想一个人抓到他们,还要调查当年津溪别墅的真相,这样危险的事情我放任不管,一意孤行,而且不分青红皂白,把廖队现在弄得半身不遂,也是我一个人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