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2 / 2)

    云越道,“慌什么,有主公在。”

    阿迦罗看向萧暥,心脏不可遏制地一颤。

    才片刻,这个人已经完全恢复了他的指挥若定和不容僭越的威权。

    萧暥拔出腰间的短刃,割去一段衣摆,用布料蒙住了马的眼睛。

    他这匹青鬃马是安阳城时魏西陵给他的,久经战阵,非常听话。

    他对周围的人道,“跟上!”

    然后他找了一处火势稍低之处,一咬牙,腿一夹马腹,就策马纵出火墙。

    其余的战马一看到有带头的,纷纷跟上。

    回到营地,就看到秦羽焦急地从望楼上下来,抓住他就上下打量,“彦昭,你没事吧?”

    萧暥扫了眼一直目不转睛盯着他的阿迦罗,道,“这人带回来了,送回北狄大营。”

    阿迦罗被羽林卫带走了,临走还回头深深看了他一眼。

    萧暥不去理会他,问,“晋王怎么样了?其他人都好吗?”

    秦羽道:“晋王这会儿应该在陛下那里。望楼看到林中起火后,就已经就鸣金,诸侯们都已收兵回营。都在清点今天所获猎物。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要鸣金,我就搪塞说,有人不小心引燃了枯枝,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收兵罢”

    萧暥点头,秦羽这样处理非常妥帖,这件事越低调越好。

    想起魏瑄,萧暥本来是想去看看他的,再好言宽慰几句,毕竟刚才在丛林里,他好像差点把那孩子吓哭了?

    但是一听魏瑄在桓帝那里,赶紧作罢了。

    他现在身心俱疲,实在不想去看桓帝那张奥斯卡影帝的脸,也没精力陪着他演戏。

    于是道,“陛下那里,麻烦兄长解释一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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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营帐,随便吃了点东西,他就吩咐云越去烧热水。

    今天被阿迦罗拽着在泥地里滚了一圈,身上还有土星子味,非但如此,还残留着某种一言难尽的气味啊,尤其是脖颈上!

    就是那种胡人身上浓郁的气味,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被人压在下面的狼狈处境。

    必须洗干净,就算刷掉一层皮也要把那味儿彻底去掉,不然会留下心理阴影的好不好!

    可惜这是古代,没有沐浴露这种高级装备,难不成他要自己动手再发明一个?

    “云越啊,再去弄点皂角,草木灰之类的。”

    “皂角?”云越一抬眉,立即勤快地道,“主公有要洗的衣服?交给我。”

    “哦,不是。”萧暥发现好像有点难以启齿,“那个……我待会儿沐浴用的。”

    云越皱了皱眉,表示不理解。

    萧暥干咳了声:“额,身上有些不大舒服,配点皂角水,洗洗干净。”

    闻言云越的脸色刹那间惨白了一下,然后脚步飘忽地走出去了。

    片刻后他把萧暥要的皂角和草木灰都拿来了。

    然后站在一边,眼神复杂地打量着他。

    这孩子怎么了?

    萧暥也没多想,就开始忙活起来。

    踟躇了一会儿,云越忽然靠近了一点,“主公……”

    “嗯?”萧暥往草木灰里兑水。

    云越贴近他耳边,幽幽问道:“莫非,他……进去了?”

    萧暥正在考虑草木灰和皂角的配比问题,没留神,“什么?”

    云越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皱着眉道:“刚才在林子里,我看到主公被那蛮子压着……”

    萧暥顿时被一道雷劈到了!

    手一抖,草木灰洒了一桌。

    真闹心!我就想干干净净洗个澡,这孩子想到哪里去了?

    怎么古人的思想都这么不健康!?

    还野地里,还被一个猛汉,霸王硬上弓?

    太特么重口了!

    这真是云渊大名士教育出来的孩子吗?他脑瓜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萧暥脸色霎时黑成锅底。

    云越见他这幅表情,整个人如遭重锉,扭头就走。

    “你去哪里?”萧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