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无精打采的赌徒们顿时来了精神,争先恐后地押注起来。
顷刻间,赌桌上已经有了三四十金押注了。
有钱不赚是傻子,这么明摆着的输赢局势,这不叫不叫赌,是捡钱。
唯一让他们担心的是,那么多筹码,这个傻兮兮的外乡人,赔得起吗?
那外乡人诚恳道,“我可以抵这把剑。”
随即还真的解下佩剑,押在赌桌上。
那大汉是个懂兵器的,一看就是把罕见的好剑,哈哈大笑,“你铁定输惨了。”
*** *** ***
分组比赛,抓阄的时候,魏瑄用秘术动点小手脚,让许慈的队伍和北宫浔的队伍在每一场分组赛上都堪堪错开。
但纵然如此,许慈瞿钢锐士营的队伍,和北宫浔所率的燕庭卫,在实力上无疑是最强的。
就算是在分组赛上岔开,迟早是要在决赛碰上。
魏瑄思忖着,除非他能让他们其中一支队伍在分组赛里就淘汰掉,使得瞿钢没机会和北宫浔同场比赛,没机会出手。
那么在分组赛中战胜许慈?还是北宫浔?
魏瑄想了想自己的队伍,觉得有点悬。怕是任何一个都赢不了。
魏氏皇族人员寥落,所以桓帝就让王家的人上来凑数。但王氏主脉在西京,临时能填上来的只有在大梁的王氏族人。
桓帝立即想到了一个人,容绪。
容绪这个浪子早年间什么没有玩过。
据说在幽帝年间的沐兰会上,他带着几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玩世不恭的剽轻少年,在三十多支高手队伍中一路斩将夺旗,杀出重围,一举夺了个人和队伍双料的冠军。想那容绪当年在马球场上放浪不羁又意气风发,迷倒了多少贵族少女。
所以桓帝本来是想请容绪出山助阵的,可没料到容绪先生轻飘飘一句:臣年纪大了,不比当年,现在也就在家里种花品茶养老。这马球赛碰撞激烈,老臣经受不起。
居然还倚老卖老起来了?
大热天桓帝差点没被气昏过去。
不过容绪还是给桓帝留了点面子的,他随后就推荐了族内的青年俊杰。
魏瑄看了看那胖头鱼王祥,青年俊杰?
就在这时,杨拓驱马上前。
杨拓出身临川杨氏,是相国杨覆的长子。他一身锦绣衣袍,颇为气派,五官周正,不失为英俊,只是眉眼间距离偏窄,使得目光中沉着一丝阴郁,让人有点捉摸不透。
观众席上立即有人评道,“杨拓球风狠辣。晋王的运气着实不好,一上来就碰上了他,这回是输定了。”
场外,那大汉看着已经增加到了一百多金的筹码,笑道,“小子你完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他话音未落,就听旁边一个小个子赌徒忽然低呼道,“也不一定。”
那外乡人微微抬了抬帽沿。
只见寒酸的布衣,粗粝的笠帽下,掩映着一副惊尘绝羡的容颜,一双眼睛更是蕴秀藏锋,清利非凡。
看得一众赌徒连连倒抽冷气,光这模样就很值钱啊,可惜脑子不大好使。
三天前,萧暥从襄州出发,他也没料到魏西陵送他这凌霄真的是名副其实,乘云踏雾般速度如飞,把所有人都抛在了后面,他走得急,身上也没带多少钱。没料到竟被堵在门口了。
所以,这进场的门票钱,看来就要靠晋王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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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赚大了
皮质的绣丸在空中划过一个抛物线,魏瑄反应迅速,纵马一跃,挥舞仗杆正要掠去。
忽然他的马身被重重横撞了一记,紧接着一根仗杆就从斜后方强抄上来。魏瑄急勒缰绳收住仗杆,否则这一竿子就要砸到来人的太阳穴上。
就在这个空档,那抢上来的黑面大汉擎杆一抡,绣丸在空中急旋而过。
紧跟着,杨拓催马上前轻松一捞。
绣丸就飞进了龙门。
一边的孙霖判道:杨侍郎进球,得两分。
观众席上响起一阵欢闹喧呼声。
魏瑄微微一蹙眉,这人打球不讲规矩。
紧接着又是几次故意的肢体冲撞,角度刁钻。又够不着判罚的程度。
魏瑄又失了一球。
在连失四分后,他手下的金吾卫有些浮躁愤懑。
那胖头鱼王祥,球打不好脾气却很大,“他娘的,杨家的小子懂不懂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