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 / 2)

    “将军。”

    不知什么时候,容兰出现在背后,发现萧霁月盯着手中的玉簪怔怔出神。

    萧霁月没有回头:“你说……会不会是他。”

    容兰不忍心揭穿他:“将军以为呢?”

    卿玉案当时在大火中尸骨无存人尽皆知,除了无法开棺核验,一切都按规制来办,一切都昭告他已经离去的事实。

    他刚开始以为自己重生后,只要自己重新来过、好好待他,就能挽回所有的一切,没想过他还是那么恨自己。

    不知愣了多久,萧霁月说道:“我不想知道。”

    他害怕知贺迦楼不是卿玉案,他怕自己方才悬起的心,再一次跌落谷底。

    可他也知道,只有是卿玉案才会有意义,用其他人代替他来自欺欺人没有任何意义。

    萧霁月撑着下颌:“但音容与名姓都和他不同,秉性也完全不同。”

    容兰思忖许久,说道:“将军知道易容术吗?”

    萧霁月恍然抬眸。

    容兰继续说道:“民间的易容术大多都有破绽,将军可以试试揭开破绽。只是……京城偌大,大人为何偏偏揪着卿二公子不放。”

    他们又不是不曾在一起过,可这样不还是彼此折磨。

    萧霁月握紧玉簪,默不作声。

    世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

    监军司内,等卿玉案回去的时候,任平生还在宵衣旰食的翻阅有关“乌沉香”的相关史料。

    乌沉香的古籍旁边咬了一半的馒头都蘸了墨汁,应当是查阅的过于投入,错吧墨汁当辣酱。

    卿玉案瞄了一眼那些古籍,说道:“平生还没休息呢。”

    任平生查出了许些眉头,他打了个哈欠,再举起那沾满墨汁的馒头,连自己都不自觉地发笑:

    “将军和大人聊得甚是投缘啊。”

    卿玉案把文书扯过来看,疲倦地扶着额头:“我又没有理他,何来投缘一说。”

    任平生笑而不语。

    贺大人口是心非而已,习惯就好,他都懂。

    卿玉案被他笑的浑身不适,又冷漠地问道:“怎么翻的巫蛊书,查出什么来了吗?”

    任平生这才发现自己的失礼,他举起手肃清两声:“差不多查出来了。”

    他翻开一张泛黄的页面,指向上面卷曲的藤蔓,表情登时凝重起来:

    “喏,这就是了。这种东西虽然能疗伤,需得搭配止血的草药一起用,多剂量的乌沉香能诗人沉迷,还能控制人的神思,达到子蛊的效果。”

    一旦彻底子蛊扎根,那么发起母蛊的人就可以同一时间控制所有子蛊,被控制之人犹如行尸走肉,后果将不堪设想。

    符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安抚使好的不卖,怎么卖这种东西?就因为好赚钱吗?”

    任平生已经迫不及待想大施拳脚,恨不能立刻将那群败类捉拿归案,他猛地拍桌儿起:

    “我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居然在军营做这等勾当。大人,我们一定要将这种贪官污吏绳之于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