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2)

替身小夫郎 一春 2060 字 6个月前

赫连曜的眉眼在黑夜里显得愈发冷然:“日后我与他相敬如宾便是,不让母亲担忧。”

    侯夫人差点儿被自己儿子气死,:“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望着自家儿子冷冰冰的脸,她叹了一口气,只能寄希望两人多相处几年,磨出一些感情了。

    ——

    楚含岫中午那会儿听了好一阵槟槟梆梆的声音,赫连曜和侯夫人去了没一会儿,这声音又响起来了。

    他呼啦一下把被子盖在头上,隔绝一点声音之后呼呼睡过去,第二天,直奔颂和苑。

    昨晚上没怎么睡好的侯夫人看见他来,招呼他坐到身边,然后让金串儿把一早就准备上的早点端上来。

    只见大大的圆桌上,一会儿就摆满了各色吃食,从米面做的餐点,到小食,到清茶,都是按照食材的口味搭配好的,把楚含岫给香得找不着北。

    “这怎么能炸得这么酥!”楚含岫夹起一块小拇指那么长那么宽的金黄炸物,第一口就被惊艳到了。

    金串儿介绍道:“这道炸物,名为黄金鸟,用的面粉是特制的,需要复炸三次,从小厨房端到这里,正好是最适宜入口的时候。”

    金黄色的炸物一头用刀切成两半,炸完之后变形,真的跟一只细长条的鸟一样。

    楚含岫完全停不下来,吃了七八个才止住势头,但是其他东西也很好吃,又是一顿炫!

    没睡好,没多少食欲的侯夫人看着吃什么都很香的架势,食欲一下子上来了。

    金串儿赶紧把筷子奉上,然后在他们惊异的目光下,一向只吃六分饱的侯夫人手中的筷子还没停,直到七八分饱,才终于停下了筷子,端着清茶问吃得香喷喷的楚含岫:“你昨天说,有话跟我说,快跟我说说,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主意了。”

    美滋滋炫了一顿的楚含岫不紧不慢地擦擦嘴,跟她一样捧着清茶,喝了一口,快活得跟个神仙一样地道:“不算什么好玩事,就是听说三日后是礼佛的日子,想请夫人您与我和泽哥儿他们一道,去慧音寺礼佛。”

    在颂和苑就修得有小佛堂的侯夫人听到他邀请自己去礼佛,嘴角勾起:“正好了,我也打算过几日带着你们一起去的。”

    “慧音寺的了悟大师,解签很准的,你们几个年龄都适合,也该问问姻缘了。”

    噗!

    楚含岫没想到还能引出这茬儿!

    什么姻缘,孤寡了两辈子的他压根就不习惯身边有陌生人,他还打算继续孤寡呢。

    他讪讪地笑着:“姻缘嘛,天注定我不急,不急。”

    “多在家里玩两年也是好的,但先算算姻缘没坏处嘛。”在庄子上就寄信去娘家,一直想给楚含岫和侄子牵线搭桥的侯夫人一下子想到,这不就是个好机会。

    慧音寺礼佛日那么热闹,让两个小年轻当对方是亲戚先见见面,相处看看,要是顺利,含岫就是自己侄儿夫郎了,半个侄儿呢!

    第一次做媒的侯夫人肉眼可见地高兴,抬头对旁边的金串儿道:“把我平日里抄的佛经拿出来几卷,三天后带着去慧音寺,供奉到佛祖面前。”

    正从外边走进来的银串儿怔了一下,道:“夫人,昨天侯爷身边的青管家才让人来说,最近不要出府呢。”

    “?”侯夫人愣了一下,“怎么回事,怎么连府也不能出了?”

    “奴婢也不知,青管家派来的人没说得太清楚,只说最近京都有歹人,让府里的家眷少出府。”

    侯夫人之前就定好要去礼佛了,且七月初这次,是很重要的礼佛日,缺席了上半年做的全白废了。

    她对银串儿道,“你去问问青然,要是多带些护卫,能不能出去。”

    楚含岫也有些急,他不知道老侯爷出事的日期,只能早做准备,要是在他准备还没做好之前,老侯爷出了事,那就糟糕了。

    “是。”银串儿知道自家夫人对礼佛一事的虔诚,从颂和苑出来直奔蘅霄院,问青然出府一事。

    侯夫人微微苦着脸,跟楚含岫道:“要是银串儿带回来的话也是让我们别出去,那就等下次吧。”

    侯夫人虽然不明就里,但知道赫连曜绝对不会平白无故下这样的令。

    第30章

    银串儿到蘅霄院,把侯夫人的话说给青然,问青然是否可行。

    要是其他人来,青然一准儿让她回去,但银串儿是侯夫人身边的,他略一思索,把银串儿带到侯爷跟前。

    正望着手里信件的赫连曜看见银串儿,抬起眼睛:“何事?”

    “奴婢给侯爷请安,夫人跟含岫少爷,泽少爷他们打算七月初四那天去慧音寺礼佛,得知侯爷下令府内家要少出府,特地派奴婢来问问,可有转圜的余地。”

    赫连曜将手里的信件放在桌案上,“可以,不过要带足护卫,不得离开护卫的视线。”

    银串儿没想到真成了,语气带着喜意道:“是,奴婢这就回去回禀夫人。”

    她走了,赫连曜让青然看桌案上的信件:“排查到的人都在这里了,暂时没有任何疑点,跟随夫人去慧音寺的人手由你亲自挑选,找些武艺上佳的。”

    青然一目十行,看了一份信件,上边仔细地记载了落云轩那个小厮去清心堂找李大夫的时候,在场的一个病患。

    从他那日走出清心堂开始,到他在街上买了什么东西,与什么人接触过,回到家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睡觉,一件都没漏下。

    其他信件也如此,记载了那日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道:“难道,侯爷您坠马,真的只是意外……”

    赫连曜坐在椅子上:“继续派人盯着,若现在想用我玉屏穴恢复一事生事的人,与布下局,置我坠马一事的人是同一个,那必然是个谨慎得不能再谨慎,不会在我们如此戒备的时候露出马脚。”

    “同样,他们不会对夫人贸然出手,又有护卫护着,没有大碍。”

    “不过,”赫连曜道,“府中人少进出,各处的护卫都看紧些。”

    坠马一事是意外,还是人为,都有赫连曜推测的成分。